安意把药熬好,喂给男子喝了,可是罗氏一直守在他的身边,安康找不到机会问话。>
安意见状,上前拉了拉罗氏的衣角,“娘,中午我要吃酸笋炒猪肚,您给我做。”>
“好好的,你怎么突然想吃这个?”罗氏笑问道。>
“人家就是想吃了嘛。”安意眸光微转,“猪肚一半用酸笋炒,一半炖汤给舅舅补身体。”>
“娘的好乖崽,知道心疼舅舅。”罗氏赞道。>
安意暗自翻白眼,谁心疼他了。>
罗氏去隔壁拿了钱,出门去买猪肚。>
安意送罗氏出门,看她走远,跑回房,冲安康点点头。>
“你是谁?”安康直接问道。>
男子坐起来,看着屋内,用不善目光盯着他的三兄妹,唇角微微上勾,“我是你们的舅舅。”>
“行了,我娘不在这里,你不用装了,你根本就不是我们舅舅,你最好老老实实把话说清楚,要不然,我现在就砍死你。”安健冷笑,把藏在身后的菜刀摆了出来。>
男子向后靠在床架上,对安健手中的菜刀,视若无睹,目光落在安意的身上,这小丫头挺厉害的,居然能说动两个哥哥,一起怀疑他。>
安康注意到他的目光,走过去拦在了安意的前面,道:“你身上是的刀伤,普通人身上不会有,我可以直接把你交给官府,告诉他们,你是贼人。我以举人的身份,指证你,相信他们一定会把你关起来。”>
男子眼底闪过一抹讶色,没想到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已是举人。>
“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安意从安康的身后探出头来,“你没有觉得你全身无力吗?”>
男子抬了抬手,发现的确有点力不从心,运气一转,内息微滞,勾了勾唇角,他太小看这三个孩子了,尤其是这个小丫头,居然会配软骨散,轻咳一声,道:“我是个镖师,押镖车去邕州,途经越成岭,有镖师见财起义,仓促之间,我无法力敌,受伤逃走。跑到这附近的时候,马死了,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打听。”>
“若你所言属实,我们自然不为难于你,只是你为何要冒充我舅舅?”安康沉声问道。>
“我的小名的确叫蟾哥,我是个孤儿,从小被师父收养,究竟我是不是你们舅舅,我也无法确定。”男子叹了口气,“姐姐的关心和欢喜,感染了我,我一时……就顺着她的话,冒认了。”>
安康问道:“你的本名叫什么?”>
“卫旸,保卫的卫,旸谷的旸。”男子爽快地把名字说了出来。>
三兄妹无法马上确定男子所言,是否属实。要把一个受伤的人赶出,别说已认定卫旸是弟弟的罗氏不会答应,就是安康也不忍心,沉吟片刻,道:“卫旸,你可以用我舅舅的身份,继续住在我家,直到你的伤势痊愈。”>
“谢谢。”卫旸微微颔首。>
安意幽幽地来了一句,“但愿我们不是东郭先生。”>
次日,安康去了趟城里,托人去打听卫旸所说的事。>
罗氏全心全意地照顾卫旸,半个月后,他已能下床走动。安康托人打听的事也有了结果,越成岭的确出了事。>
卫旸没有说谎,安康兄弟这才安心。卫旸有罗秋学的身份,又有安康这个举人外甥罩着,就是里正,也特意过来探望了三回。>
这天天气晴好,罗氏要带卫旸去坟山,祭拜罗显荣和张氏,这才想起问问卫旸的情况。>
卫旸就把告诉安家兄妹的事,又告诉了她。>
罗氏知道他是刀口舔血的镖师,这么大年纪了,还没娶亲,眼眶湿润了,“弟弟,这么多年,可苦了你了。以后,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再不让你受半点委屈,你不要再出门走镖,那太危险,姐姐不放心。”>
“姐姐,等我伤好了,去镖局交待一声,就回家,以后哪儿都不去了。”卫旸看着真情流露的罗氏,想起这半个多月,她对他的精心照料,心中一暖,脱口而出。>
“好好好。”罗氏含泪连连点头。>
卫旸轻轻地笑,笑不及眼底,一抹哀伤转瞬即逝,这个家有着让人留恋的温暖,可惜他不能久留。>
卫旸所想,无人知晓。罗氏见他伤势好转,这才抽空去了趟城里,没去红袖坊接活,买了三匹布和一床新棉被回来,给卫旸和安家兄妹做过年穿的新衣。>
傍晚时分下起了雪,北风一吹,寒冷刺骨。安意怕冷缩在炭盆边,边烤火,边帮罗氏打下手。不管巧儿她们怎么叫她出门玩,她都不肯挪窝。>
这天清晨,安健起来上茅房,提着裤头带一路小跑,跑到后院,看到卫旸在练拳。>
安健张大着嘴,呆站在看他打完了拳,跑过去,满脸崇拜地问道:“舅舅,你能不能教教我武功?”>
“你为什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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