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23
宇文渊带着众人回到宫中,因想到建元和秦王兄弟相争,心情难免有几分沉郁,就迳自去了御书房。
何忠服侍宇文渊日久,察言观色,已经瞧出宇文渊心情不怿,因此暗中提点那些小太监小心些。
宇文渊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坐了,顺手拿起一本奏折翻看着,看了几眼,就撂在一旁。
何忠亲自斟了一杯茶,奉给宇文渊。
宇文渊抬头看了何忠一眼,淡淡的说道:“宣裴敬来见朕。”
何忠忙答应了,去宣裴敬。
宇文渊与裴敬自幼交厚,且在宇文渊看来,裴敬为人平庸,因此对裴敬甚是放心。每逢有事,宇文渊多是宣裴敬商议。
过了约有一顿饭的功夫,裴敬随着何忠来见驾。
宇文渊看着躬身施礼的裴敬,摆手道:“免礼。”
裴敬谢了恩,就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建元与秦王兄弟相争,本是家丑。宇文渊又是极好面子的人,因此一时难以说出口,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裴敬恭恭敬敬的站着,心中却在揣摩宇文渊此时召见自己的用意。
宇文渊迟疑了一会儿,慢慢站起身,朝外面走去。裴敬忙跟在宇文渊身后。
宇文渊在院中站定,看着远处的宫阙出了一会儿神,才说道:“爱卿跟随朕日久,自然明白朕的心思。朕因不愿见兄弟阋墙,加上太子并无失德之处,因此虽然秦王功高,朕还是立了长子为太子。”
宇文渊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道:“爱卿想必也清楚如今朝中的局势,太子与秦王不睦,朝臣也暗藏心思。如此,则乱将至矣。”
裴敬听了宇文渊的话,心中早已转过无数个念头。裴敬的宠妾萧容华因收了王绍政的礼物,加上她对建元怀有积怨,因此每每在裴敬面前说太子的不是,又替秦王说好话。
王绍政又曲意巴结裴敬,常在裴敬面前说秦王对裴敬甚是钦服等等。
裴敬听得久了,难免对建元生出几分疏远来,对秦王多了几分亲近。且裴敬又多了一份心思,自己虽然是宇文渊的宠臣,可建元被立为太子,自己没有什么功劳,将来建元继位,自有自己的心腹,自己的地位堪忧。但如果自己拥立秦王为太子,那就是立了大功,将来秦王定能重用自己。
宇文渊见裴敬静默无语,道:“你是朕的老臣,不必顾忌,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裴敬躬身道:“臣愚钝,此时也想不出什么主意来。”
宇文渊听了,不由一笑。自古帝王都是多疑的,宇文渊也不例外。但帝王猜忌的大多是才华横溢之辈,裴敬在宇文渊眼中不过是平庸之辈,因此宇文渊倒也不设防。
裴敬斟酌了一会儿,道:“陛下,如今太子与秦王不睦,不如将太子和秦王分开。离得远了,自然也就不用争了。且前朝藩王皆赴封地,如今秦王既然已经受封,不如让秦王去自己的封地。如此,则可免兄弟相争的局面。”
宇文渊沉吟了一会儿,觉得裴敬说得似是有理,也就微微点头道:“容朕仔细思之。”
宇文渊又和裴敬说了几句话,觉得神思有些疲倦,就让裴敬出宫去了。
宇文渊又看了几本奏折,就站起身,朝窦皇后的寝宫行去。
却说窦皇后从东宫回来,因天气闷热,不愿午睡,就坐在后院乘凉。窦皇后因想着萧贵妃素来讨喜,就让人请了萧贵妃过来,一处说话。
两人正说着,就有小太监来禀道:“皇后娘娘,陛下来了。”
窦皇后忙带着萧贵妃迎了出去,宇文渊已经进了屋子,窦皇后和萧贵妃忙上前请安。
宇文渊笑道:“皇后在作何消遣”
窦皇后答道:“妾因天气闷热,就在后院乘凉,又拉了贵妃一处说说话。”
宇文渊迈步朝后面走去,说道:“你们却自在。”
后院的两株芭蕉树下摆着一张凉榻,碧影沉沉,不见一丝暑气,倒也惬意。
宇文渊在榻上坐了,窦皇后与宇文渊并肩坐在一处。萧贵妃只在榻旁的绣墩上坐了。
窦皇后因问道:“有井水镇的瓜果,陛下可要用一些去去暑气。”
宇文渊微微点了点头。
萧贵妃忙净了手,亲自捧了一盘子瓜果来。
宇文渊拿起一块雪藕,咬了一口,道:“这藕却好。”
萧贵妃见宇文渊似有话要和窦皇后说,就福身行礼,道:“臣妾告退。”
宇文渊点了点头。
萧贵妃一走,宇文渊对服侍的宫女、太监摆了摆手。
那些宫女、太监福身施礼后,都退了下去。
一时,只剩下宇文渊和窦皇后。宇文渊这才说道:“如今太子与秦王不睦,朕心中甚是不快。”
窦皇后听了,也是一声长叹,道:“他们二人自幼兄友弟恭,甚是友爱。如今被身边的人教坏了,难免有这样那样的心思。”
“朕仔细思之,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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