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希同:“你弹琴的样子真像个隐士。”
冷易寒反问道:“隐士不好吗?”
钟希同笑道:“隐士与世无争,淡泊名利,安贫乐道,别人看起来是很好。可是,隐士都是绝望了的人。站在人群中,觉得无力改变。只好摇摇头,叹息一声,到无人打扰的地方去了。”
冷易寒又道:“依你意该如何?”
钟希同手握竹杯,饮了一口清酒。沉吟半晌,笑道:“最好当然是英雄,扶危济困,定国安邦。不过,我既没有治国良策,又没有排兵布阵之能,连一技之长都没有,只好苟安一隅,不作恶事,不生是非,能助人时帮把手罢了。”
冷易寒道:“依你而言,我也做不了英雄。不是将相之才,也只能苟且偷安了。”钟希同忙道:“这你可错了。你有一技之长,有医术有武功,既可以治病救人又可以行侠仗义,当然是英雄啊!难道你不想做英雄啊?”
她一时口快,完方想到冷易寒号称‘冷面圣手’。‘冷面’自是凉薄孤傲,不理繁事;至于‘圣手’二字,她亲自领教过,虽然有回天之术,但碍着‘十八不救’,好像……也等于没用。
钟希同干笑两声,饮了一大杯酒化解自己的失言。冷易寒不动声色的为她斟满酒杯,也不生气,反而饶有兴味道:“这么,你喜欢英雄了?”钟希同点点头,冷易寒冷眸渐暖,正色道:“你既然喜欢,那我便为你做一个英雄。”
“咳……咳咳……”钟希同一口酒呛在喉里,剧烈的咳嗽起来。“同儿……”冷易寒还待些什么,钟希同连忙摆手道:“我要……回去了,咳咳……我走了。”着已然起身。冷易寒立在原地,远远的,看着一个妃色身影扶着竹子,蹒跚着消失在茂密的林影之间。
钟希同觉得今天真是太奇怪了,怎么每个人都变了?连冷易寒也要那么暧昧的话逗她。难道他是忽然睡了一觉,大脑不适应?百思不得其解,一整天都在苦思冥想。一声不吭的趴在窗前,像一只装饰在少女闺房的毛绒玩具。
冷易寒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她这副乖巧的模样。原本笃定要逼得她无路可退的心,晃动了。冷易寒自以为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孰不知早就扰乱了女孩的神思。没办法,他立在那,如冰一般寒冷,如石一般坚毅,任谁在左近,都不会觉得自然。
“你怎么了?”钟希同实在害怕他一言不发的样子,像个杀手。冷易寒道:“没事,我很好。你呢?”钟希同叹了一声,坦言道:“我可不好。你们今天都怪怪的,弄的我也怪怪的。结果等了一整天,什么事也没发生。是我多想了吗?”“对,是你多想了。”冷易寒脱去外袍,随口答道。
钟希同不理会越来越随意的冷易寒,盯着男人宽衣解带的样子,心里暗暗赞叹他的好身材,想到的问题不忍问出口了。如果,烧的真的是他梦魇时损坏的东西,他会很介意别人问吧?
“可是……可是,他们突然间很怕我。以前他们看到我很自然的,笑一笑,打打招呼,当我是闲杂人等,随意的很。现在,都没人愿意跟我聊天了。”
冷易寒眼底漾出一丝笑意,轻轻拍拍她的头,道:“他们不是怕你,你也不是闲杂人等。去睡吧,别想那么多了。”着顺着她的手臂一路下划,捉住了她的手。
钟希同被温热的手掌包围着,整个人简直像被雷电击中了。她承认,她是新新人类不假,内心真的蛮开放的,但是……身体很保守。‘牵手’这个行为,在心里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恋人才会做的事情。所以,她在一瞬间瞢住了。僵硬的盯着自己的手被拉到床上,直到被放开眼睛还是一眨不眨。
“你……”刚了一个字,又被惊到了——怔忡间冷易寒伸手脱下她的一只绣鞋。
“哎哎哎……”钟希同惊叫着,“干嘛呀?”奋力一挣,努力想要把自己的脚踝从那人的手掌里解脱出来。
冷易寒饶有兴味的看着她惊慌的样子,手掌牢牢的握着,纹丝不动。学着她平日的语气道:“众生皆平等,我们都是站在上帝的脚下。你不是常跟下人们这么吗?你可以帮我脱鞋,我为什么不能帮你脱呢?”
钟希同疑惑着:这些话,你怎么都知道了?冷易寒见她迟疑着,戏谑道:“你不会……是不想让我看到你的脚吧?”
钟希同不暇细想,不屑的否认道:“一双破脚,有什么不能看的。你们这些古……迂腐的人,才会这样想。我是怕你养尊处优的,堂堂大庄主哪会做这种事啊。还是,我自己来吧。”着便伸手去脱鞋,却被冷易寒霸道的拂开了。
那人甚至有些粗鲁的禁锢着她的脚踝,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道:“心甘情愿。”这四个字,好似深山里的晨钟暮鼓,敲打着钟希同的耳膜,震的她不敢应声。直到室内一暗,那是冷易寒在熄灭闪耀的烛火。“留一盏烛光吧?”她阻止道。
冷易寒顿时僵住,回过身,用一种失落的神情看着她。敏感如她,怎能不知眼前这人的心思?急忙解释道:“我不是怕你,我是怕黑。”他依言留下一盏纱灯,径自到外间歇下了。钟希同念完祷词,他应一句‘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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