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安静的内室突然传出浑厚的男声:“老奴以下犯上,论规矩该打两百大杖。”
众人皆是一愣,两个厮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奔到内室去。不一会搀出一位长髯老者来。不,更合适的是:‘拖’出一位老者。那人满面苍白,衣衫无法遮掩处尽是斑斑血痕。
钟希同颤声问:“吴管家,你这是……”
吴管家拱了拱手,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老奴没用,受不住刑罚,才打了一百五十杖就不省人事。仍欠五十杖,半月内必还。”
一个年逾半百的人如此境况,钟希同忍不住软了心肠,轻叹道:“这是何苦?”忙吩咐两个厮扶他到内室躺下,她也准备铩羽而归了。
谁知那迂腐的吴管家又不安分起来,叫道:“夫人且请留步,老奴有几句肺腑之言想要单独给您听。”
钟希同点了点头,众人施礼告退,关上了房门。
钟希同走到吴管家床边,轻声道:“想什么等你好了再吧。你生我的气,我也生你的气。现在两败俱伤,咱这就一笔勾销,行不行?”
吴管家摇摇头,猛地咳嗽了好一阵。过了一会,方道:“老奴从不敢生夫人的气,只是代主子心痛。现如今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老奴斗胆问上一句:您还要走吗?”
钟希同低着头,靠着架默不作声。
吴管家又道:“既是夫妻,哪有三天好两天散的。过个一年半载给庄里添两个娃娃,再等孩子长大,不是就一辈子了吗?”
“你不懂。”钟希同脱口道:“我不是你们这的人,我跟你你也不会明白。总之,我是不会一直待在这个地方,不会稀里糊涂的陪一个陌生人过一辈子,不会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生孩子。”
她的有些激动,见吴管家一脸错愕的看着她,只好轻叹一声,安抚道:“你不要被我吓到了。你这么懂规矩,早就该劝他不要娶这么不守规矩的我。我走了,您好好歇着吧。”
钟希同快步离开内室,一拉开门便嗅到了危险的意味。
空气中是凝结了的怒气……或者,杀气。一院子的奴才跪着发抖,而挡在眼前的,正是风尘仆仆归来的冷易寒。
他像雕塑一样纹丝不动的立在眼前,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
钟希同第一次见到这样盛怒的他,那么可怕,好像会吃掉她似的。
两人对视了半刻,钟希同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易寒……”刚了两个字,便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死死的攥住。他不话,只用发红的眼睛看着她,冰冷而又可怖。
钟希同痛的一直叫着:“放手”他却充耳不闻,一路将她拉回安苑,拉到寝间,挥手落了门栓。
钟希同被甩到床上,拼命的向后退去。冷易寒一把抓住她身前的衣襟将她提到自己跟前,冷声问:“你逃走过?”
“是……”钟希同颤声答道。
冷易寒猛吸了一口气,追问道:“什么时候?”
他目光如炬,钟希同根本来不及思考,便乖乖如实作答:“昨……昨晚……啊!”冷易寒再度将她摔回到床上,可她一点也顾不上痛,只是拼命的向床里爬。将身体贴在墙上,几乎绝望的看着门口。
冷易寒站在床边,慢条斯理的取下披风,开始解自己的衣衫。瞥一眼床上瑟瑟发抖的人,嘲讽道:“怎么?害怕了?还有胆子逃吗?”着一把抓住她的脚踝,扯开了她的衣襟。
钟希同因为恐惧而变了音色,沙哑的喊着:“不要,别这样,我不敢了。”
冷易寒捉着她的脖颈将她的头按到自己怀里,悄声道:“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要和我这个‘陌生人’稀里糊涂的过活,为我生儿育女,哪也不准去。不懂规矩不怕,我现在教你。”
他撕扯掉绣女们精心缝制的盘扣,发狠的啃吻着她每一寸肌肤。粗嘎的警告:“你不能拒绝你丈夫的宠爱,这是规矩。”
钟希同感觉自己的骨头要被捏碎了,痛的闭紧了眼睛。几乎本能的喊着救命。
冷易寒冷笑一声,在她耳边清晰的告知道:“没有人敢进来的。因为我在这,闯进来的人都会死。”
钟希同冷静道:“冷易寒,你这样我会恨你的。”
冷易寒一僵,然后咬住了她的唇,含糊道:“那也……总比被你逃走了好。”
她绝望的阖上了双眼,所幸激烈的冲撞让她痛晕了过去,坠入到绵长的噩梦里。
她做了好长一个梦啊!梦到母亲在她坟前哭诉,梦到姥爷一个人蹒跚的行走在山路上,呼喊着:“同啊,快回家……”她还梦到自己跌落到一个枯井里,耳朵里全是自己呼救的凄厉的回声。
黑暗中好似有一条链子锁着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掉。救命啊救命,她一次次在心底喃喃的念着。意识渐渐回归到身体里,不经意一动便听到‘哗啦’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
睁开疲倦的双眼一瞧,右手上果真锁了一条金光闪闪的链子。
当我是什么?狗吗?
一股怒气陡然从心底直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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