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易寒鼻子里哼了一声,并不搭理。
那虎尾大汉被人从楼下搀扶上来,早已是鼻青脸肿,比那书生还要更狼狈些。却也是敢怒不敢言,寻了个不起眼的坐,悄声坐下。
那领头人又道:“我的兄弟年轻气盛,适才多有冒犯,还望阁下多多包涵!”
他这番话言辞恳切,颇为动人。按常理,总该卖个面子。哪知冷易寒只管饮酒,全然没听见似的。只好打了个哈哈,讪讪的坐下了。
钟希同回过神来,心里那个得意啊!虽然一直知道冷易寒武功很好,却不知他已好到这个级别了啊!
现下对方露了怯,她便更加放肆起来。干脆起身道:“我师父的从不与恶人打交道,十三什么的,我连听都没听过,您还是省了吧!”
师父?冷易寒眉头一皱,又饮了一杯。
钟希同浑然不知身边骤然冷却的空气从何而来,反而无知无觉似得走到那书生身边,教育道:“我看你这个人质彬彬的,但是圣贤的道理都是用来教育人的,你跟禽兽讲道理哪能讲得通呢?”
那书生哀叹也不答话。红衣少女倒是热情,兴冲冲的拉着钟希同的手道:“好姐姐,你怎的这般会骂人?回头你可要好好教教我。”
钟希同道:“这有什么难的,跟我骂上半个时辰,保你学会。”
二人嬉笑着,竟好似忘了关东十三虎一般。
这十几条壮汉也都不是省事的,一个稍微瘦弱些的也拱了个手,上前对冷易寒道:“敢问阁下,今日的事阁下已经决定管了吗?”
这次冷易寒没有沉默,反问道:“管如何?不管又如何?”
那人转了转眼睛,道:“阁下若接管此事,我们关东十三虎无话可,立刻走的远远地,再也不与这位姑娘为难。若阁下不管,我们关东十三虎行走江湖数年,总不能就此受辱,定要将面子找回来。关于不管,但凭阁下一句话。”
他这话虽然带着惬意,声音却不低。钟希同听了这话,心里更加有底,满眼期待的看着冷易寒。
岂料那人冷声道:“我向来不喜欢管闲事。平生只管我自己的事,和夫人的事。”罢,意味深长的看了钟希同一眼。
“气。”钟希同心里暗骂,“不就是没承认是你夫人吗?人家还这么年轻,天天在庄里被称为‘夫人’还不够,出门还要四处宣扬啊?”这些话她自然不敢出来,只是带着怨恨的目光瞪着他,心里腹诽着。
那伙汉子听到冷易寒这番话胆子立刻大了起来。心中都道:“这人武功虽高,却已言明不插手。他只管他夫人和自己的事,却没提到徒弟。可见他这个可恶的徒弟定是三千中的一个,还是最不喜欢的一个。”
他们心里虽这样想着,却还是忌惮些,又思量道:“我们若真伤了他徒弟,不管他在不在意,终究有伤面子。还是尽量不动她的好。”
一十三条汉子心中盘算好了,个个手抚冰刃,目露凶光。
钟希同此刻也顾不得生气,悄声问那红衣少女:“妹妹,你实话,能不能打过这十三狗?”
那少女一愣,低声道:“咱不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钟希同有些着急,只道:“只问你打不打得过?”
那红衣少女将众大汉瞧了瞧,道:“差不多,我在岛上每天都打三十个大汉看起来跟他们也差不多。但是……我们不是要讲道理吗?”
钟希同望了一眼那边的神色,暗暗从袖中抽出短刀来,低声道:“怕是讲不成了。”
果然,话音未落,不知是哪个的钢刀直直劈向二人。
钟希同学武不过月余,本身就懒惰的很,外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唯二庆幸的就是有冷易寒这么个名师和极强的天赋。眼瞅着刀光闪闪带着寒气,本能生出反应,挥出匕首一挡,就势滑出丈许。
慌忙之中,不忘喊道:“好妹妹,还不动手?”
红衣少女见众人都已挥刀嚯嚯,当下也不及再去分辨什么道理。忙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足下一蹬,借力跃上数丈,凌空使了一招‘横扫千军’,将那书生、艳儿连带钟希同通通护在身后。
江湖上哪个有名有姓的是好惹的?关东十三虎自然也不是浪得虚名,人人手上钢刀挥舞,明晃晃的寸寸逼近。
红衣少女年岁不大,功力确实是有些火候。一条软鞭耍的灵巧多变,像是长在她手上一般。
钟希同三脚猫的功夫在兵刃面前使不上,也不肯闲着。一个翻身上桌,臂长所能及的碟儿、碗儿正被她一一丢出去。使的是打**的力道,心中寻思,便是打不中,扰乱一下恶人们的实现也是好的。
店里,兵器相交,叮当作响,杯盘碟碗,稀里哗啦。双方你来我往,激斗正酣。
那不争气的书生被软鞭隔在少女身后,犹不肯清净道:“别打了,别打了,不如咱们坐下来……”
钟希同一听这话,心中气闷,用十成力踹了那书生一脚。
好死不死,竟然就是那么寸,摔在了冷易寒桌边。他俯面倒下,刚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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