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易寒的表情,很难看出喜怒。大多数的时候,只有眼底的火焰抑或光彩才能泄露心底的情绪。
钟希同离得远,没发现光彩,误以为是火焰,看着颤抖着跪了一地的人,声音也不稳了:“冷……冷易寒,你怎么……你什么时候来的?”
冷易寒没有回答,自顾自的走到众人中间,看着跪着的毫无血色的脸,踌躇着如何开口。
白英猛然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和恐惧:“主子,求您……”她不下去了,虽然知道求是没有用的,因为这个主子素来狠心。
求,只能求速死。若是为自己,便可算了。但是,白矾年纪尚,能否网开一面呢?
一向沉着冷静的白英已经没法言语,何况余下三人?
白矾忽然想起了**年前的一个丫头。也是庄里打买来的,养到十一二岁,开始做活了,就被安排到墨冢。那时候,白矾还不足六岁,每天就学些针黹。这个丫头晚上跟她住在一处,心地好,时常教她识几个字。
一天半夜,那丫头猛地醒来不心落了东西在墨冢,要是被明天发现肯定要被重责。狠狠心,干脆想趁着天黑无人去拿回来。可是,一去就没再回来了。
第二天,吴管家把庄内大奴仆叫到墨冢,当众宣布:“幼婢私下主子闲话,已被杖毙。今后,谁再敢乱嚼舌根,这就是你们的下场。”看着那一地的血,有好多天,无人讲话。
是以,无论冷易寒行事如何古怪,庄中从不敢有所议论。可如今,自己大意拿主子的事玩笑,想必……她不敢再想。
无论钟希同再怎么迟钝,此刻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她茫然无措的走到冷易寒跟前,企图隔绝他将要做出的令众人无法承受的决定。她心里叫着‘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可怕,好像一个魔鬼。
然而她一句话也出来,张张嘴,轻启朱唇,只能几不可闻的叫着他的名字:“易寒……”钟希同用力的摇了摇头,用那样恳求的眼神看着他。
冷易寒微微皱眉,他竟不知道自己是如此不堪,如此的让人惧怕。甚至,连她都是如此。“下去吧。”冷易寒漫不经心的了那么一句,然后拉着钟希同的手腕进到里间。
良久,才听到凌乱的脚步声,她们终于相信自己还能活下去,然后匆忙离去。不知是谁,记得返回来关上了屋门。
屋内的两人静默的坐着,过了半晌,冷易寒倒了一杯茶,推到钟希同面前,道:“刚才在聊什么?”
钟希同瞬间从椅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