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连忙拉住了她,连声道:“姐姐别急,现在人这么多,妹妹我毕竟……毕竟身份低微。姐姐要认,不急在这一时。”
钟希同正色道:“妹妹,我明白你多是为我着想。可我若是活在别人口舌之中的人,当初也不会在湖西镇插手是非了。咱们好,是咱们的缘分,别人怎么看我管不着。我的妹妹也不用受那些人的委屈,更不会给他们当丫鬟。”
钟希同着便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碧落心里感动着,望了望人群里投来的各式各样的目光,笑道:“姐姐可以不在意这些,妹妹也可以。可是,姐夫会怎么想呢?你我是你妹妹,何时结拜?又为何不与他知道?若他想出其中关窍,岂不伤心吗?”
几句话终于拉住了钟希同勇往直前的脚步,一向善辩的她也不由语塞了。何况,那人虽在数丈外,眼神却始终盯着自己,活像怕她跑了似的。
钟希同心里盘算了一下,向碧落道:“那过两日我再跟大家公布,就咱们性子合得来,刚刚结拜。你一会搬到我住的园子里,若是别人使唤你,你只我早就吩咐你何事何事,一概推了。”
碧落笑着应了,她才回到席上。
一时酒菜摆好,陈四海做了主位,夫人女儿和冷易寒夫妇分座两侧。众人落座,钟希同忍不住问道:“怎么不见济云表弟?”
不待别人话,紫云忙道:“他整日的不见人影,我们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碧落悄悄附耳告知道:“济云少爷去了城郊,过了晌午便回。”
话音未落,忽听得一个稚气的童音道:“谁要问哥哥的去处?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
二人一看,心里都不禁暗暗称赞:好一个少年!
陈四海皱了皱眉头,佯怒道:“跑到哪里去了?还不赶快给你表哥表嫂赔礼。真是越发的没规矩了。”
陈四海笑骂着,宽厚的手掌揉乱了爱子的头发,对二人道:“这是儿行云,今年刚十二岁。”
陈行云正了正衣襟,行礼道:“行云给表哥请安,给表嫂请安!”
钟希同心里喜欢这孩子,不觉露出会心的微笑来。
行云又道:“刚才是表嫂问哥哥的去处了吗?弟恰好知道。哥哥去城外送镖,估摸着一会就回来了。”
钟希同笑吟吟的“哦”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身后的人,碧落早已低下头,不知做什么去了。
“想什么呢?”看着笑意浓得散不去的钟希同,冷易寒奇道:“怎么自个儿偷偷乐呢?”
钟希同翻了翻眼皮,狡辩道:“没有啊!就是……就是想到有趣的事情呗!”
冷易寒皱了皱眉,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忽而绽放出一丝狎昵的光彩来,看的钟希同浑身发毛。
那个……不是那个有趣啦。真是的,古代人还是……
钟希同想着想着,脑子里飘出无数条黑线,羞愤的红了脸。
行云一直看着自己可亲的表嫂,立刻反应道:“快拿两个火炉来,这里阴冷,把表嫂的脸都冻红了。”
钟希同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喷嚏,头都快埋到桌子底下了,以此掩盖自己要笑抽的事实。
紫云嫌弃的空瞪了一眼,放下碗筷,明显摆出一副‘吃不下’的样子。
冷易寒关切道:“不舒服吗?”伸手便要探她的额头。
钟希同忙拦了一下,对着已经看傻眼的众人解释道:“那个……我前几日得了伤寒,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有点儿咳嗽而已。”
紫云冷笑一声,道:“既如此,表嫂就该好好在屋子里歇着,免得过给了别人。自己不珍重也就罢了,连累别人可就……”
她话未完,便察觉一道凌厉的目光,不禁一凛,又不甘示弱的念叨:“我这也是为了表哥好。”
“哎,怎么能这样和你表嫂话?”陈夫人一脸的不高兴,语重心长道:“你这孩子,就是改不了心直口快的毛病。你表嫂是新妇,哪能想的这样周全。”
钟希同本就气她们母女苛责济云,如今见她们这般不依不饶,一唱一和的拿自己笑,哪里还忍得住?
当下也微微一笑,平静道:“舅母的是,我是新妇,难免有些手忙脚乱。身子也不争气,不过是偶感风寒,就要卧床休养了。还要易寒衣不解带的照顾我,我这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着含情脉脉的看着意中人,简直气的那两个女人冒烟。
光冒烟不着火什么的最讨厌了,所以钟希同又道:“舅母和表妹不用替他担心,易寒身强体健,倒没那么容易生病。就是不知舅母和表妹身子如何了。幸好,他怕我生病,一路都备着药材呢。一会儿叫他们熬几副强身健体的药,给大家送过来。”
行云一听,忙拉着她的衣袖道:“表嫂不用准备我的份,我的身子也健壮。你看我的手臂和表哥的一般粗呢!”
钟希同被他逗得直乐,一手捏着他的手臂,一手握着冷易寒的,笑道:“是呢!差不多了,再过几年,可不就是一个男子汉了么?”
陈四海瞧着眼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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