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呀那个癞蛤*蟆,长在荷花下。一戳一蹦跶,一戳一蹦跶啊……”
“哈哈哈……”
伴随着那粗鲁汉子的吼唱,是众人无法掩饰的笑声。
妖儿早就笑岔了气,弯着腰扶着张梨恒还笑个不停。穆子舒早就笑的背过身去,只见她肩膀不断抖动着,压抑的厉害。
钟希同捂着肚子,笑的泪眼朦胧的,不敢置信道:“什么?一戳一什么?”
“蹦跶。”冷易寒弯了弯嘴角,好心告知道。
“哈哈哈……”众人笑声回荡在山谷里,格外爽朗。
那汉子仍不自知,挠了挠头道:“有甚的好笑?叫你们唱,你们不敢。俺唱了你们还笑,什么鸟人!”
众人止了笑,都好心劝道:“不是笑你,你唱的不错。”
“哈哈,”那汉子笑道:“那是自然。刚刚有三五个人应和我呢!”
听了这话,有一个人回味道:“你确定那是应和你吗?我听着怎么是人家哎呦嘿哟的声音呢?”
钟希同躲在冷易寒身后偷笑,道:“那哎呦嘿哟哪里是应和他啊,那是给人家吓得,还以为地震了呢!”
众人笑了笑,见又有人上前去挑战。这些歌者中,读书人居多。武人鲜懂音律,那些挑夫相和可恨自己加不进来;那些人呢,倒是五音俱全。只可惜过于绉绉了,竟是些《诗经》《尔雅》的唱词,也是曲高和寡了。
李太白靠在山石上晒着暖阳,玩味道:“这可有些难了。如今既不比词句华丽,又不比声音洪亮,怎么取胜呢?”
穆子舒撇撇嘴道:“你不必装为难了。那还不是你出的主意吗?洛堡主不过是替你出来罢了。”
李太白道:“何以见得?”
“若是比词句,你一人便好。既不需要我们,那些人也望尘莫及。我看您是不想赢得太简单吧?要不……”穆子舒打量着眼前不羁的男人,道:“要是就是存心了,存心想看看我们怎么办。”
李太白哈哈大笑,击掌道:“既被你看穿,就凭你吩咐吧。你既能看穿我意,自然也有破解之法了。”
穆子舒看了看曾一天和钟希同,道:“你们二位有何意见?”
钟希同道:“我看你也不是问我们意见,是看我们猜没猜出你的意思。”
穆子舒噗嗤一笑,从怀里取出一支短笛,道:“好!那今天咱们就试试,谁都别,一会直接唱出来才算好。”
二人点头应了,洛东城急了,一边擦拭着手中的长箫,一边问道:“那怎么成?就算你们三个知道,总该教教我们才是。不然一会,可就要贻笑大方了。”
李太白连忙挥手,道:“洛兄,你还是少操心吧!他们既然不肯教,自然有不用教的道理。且看看再!”
穆子舒点了点头,赞道:“正是如此。”
此时余众皆已歌完,纷纷将目光投向这边。
只见穆子舒不急不缓轻启朱唇,悠扬的笛声随风散落。众人只见她长发在风中舞动,煞是清雅。
钟希同着了一枚柳叶,徐徐加入进来。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着,似乎往乐声中注入了一个灵巧的水滴,不时敲击着耳膜。俏皮的、顽皮的,忽近忽远的折磨着耳朵。
笛声悠扬,柳声灵动。一笛一柳,却配合的天衣无缝。待笛柳同时拉了一个长音,曾一天便歌道: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
他唱的正是黄霑先生的名作《沧海一声笑》。曾一天面若白玉,温润如春,歌喉清朗动人,只有一番洒脱的韵味。
一句唱完,众人便喝彩道:“好!”
李太白心里暗赞,也从身上取出长笛,随着音律加入进来。
此时早有庄卫从山下的马车里取了古琴和琵琶来,分别交于冷易寒和碧落。
冷易寒端坐于山石之上,铮铮然起了琴声。
一时琴声、箫声、笛声、琵琶声,浑然如天成。
曾一天将唱词歌了一遍,示意众人。穆子舒、钟希同放下笛柳,轻柔婉转的唱和起来。
这曲调乃是宫商角徵羽反复变化,磅礴中自有一股豪迈之气。词句中隐隐有笑傲江湖之气,词曲同工,一气呵成。
众人听出了曲中门道,一一和道:“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记多娇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一遍唱完,附近早有队伍击节相和。反复两遍,依稀听得山下应和之声。待到第三遍,便觉山上山下千人一曲,大气磅礴,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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