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陈行云声音颤抖着,僵住了脚步:“他怎么了?”
“嘘!”碧落将食指放在唇上,轻声道:“别吵了,济云睡着了。我们要一起走了,你别来打扰我们。”
言罢,有伏在了济云身上,合上了双目。他们一动不动,几乎死去了一样。
陈行云极力压制住担忧和恐惧,红着眼圈,尽量流利道:“我要和我哥哥嫂子几句话,你们让开。”
看守着笼子的是四个抱刀的汉子,他们看了看行云稚嫩的脸和尚的身形,放心道:“两句吧,反正你也不能怎么样。”着都退开了几步。
陈行云走到笼子跟前,看着火把下晦暗不明的亲人的脸,心里一阵阵刀剜似得疼。拳头攥的紧紧的,极力压抑着怒气。
他尽量语气平稳道:“我可以可以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领头的不知何时绕到门口,一副你今天走不了的样子,笑道:“按理不用告诉你,不过看在你是一个孩儿的份上,就让你们死个明白。要东西的是韩旭韩大爷,你们今天交代在这儿,不要怪哥几个。冤有头债有主,找正主去吧!”
着提起了手上的钢刀,眼里泛起杀意。
忽然庙里寒光一闪,火把全灭。
“谁?”那领头的惊呼道。
黑暗中一人冷声道:“何必跟你这快死的多言。”
罢只听铁笼附近发出几声惊呼,梁上飞下来几个人,庙里顿时乱作一团。
领头的听着自己这方不断发出哀嚎,心知无还手之力,趁乱想要逃出去。
好不容易摸到庙门,正要迈步出去,忽然眼前一张放大的脸。
“啊……”他连忙止住惊呼,看清了来人面目,连忙道:“冯先生,咱们快走!”
那人眼神一暗,黑暗中难分是何种情绪。低声道:“你先走!”
那领头心里一动,平日里见这个书生坏的冒水儿,此刻忽然如此大义,都让人有些羞愧了。不过危急关头,也不细想这些。道了一声:“保重”转身便要出去。
就在这一瞬间,那人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把匕首,在背后忽然发力,生生割断了他的头颅。
可怜那人连是谁下手都不知道,就在惊慌中了结了性命。
黑暗中有一女声道:“你何苦非要他性命?”
姓冯的道:“若是他活着,回去禀报上面了什么不该的,我还哪里有命?”
另一人不吭声了。
姓冯的把一包东西交到她手里,道:“你的朋友中的不是腐尸毒,只不过症状相像。你把这药给他敷了,便不会死。只是……只是活动不便了。”
此时庙里已再度亮起了火把,姓冯的把药一塞,了声:“我得走了。”快步消失在夜色里。
杜衡瞧着门口有个黑影不见了,连忙提刀过去。
“夫人?”他颇有几分惊讶。
钟希同道:“我不放心,就偷偷跟来了。”
杜衡看了看夜色里变成一个点的黑影,问道:“那人是谁?”
钟希同向远处看了看,“不用去追他了。一个朋友,不是敌人。咱们快进去看看济云碧落吧。”着迈步进了庙里。
冷易寒手持易寒剑,劈开铁笼,众人连忙围了上来。
白英、白芷两个扶起碧落,只见她面色惨白,意识有些模糊了。济云更是双目紧闭,呼吸微弱,膝盖处一片血污,散发着阵阵腐臭。
钟希同冲进人群,忙道:“快把这个给他敷上!”
冷易寒看了她一眼,钟希同知他想的是什么,道:“回头我跟你解释。现在相信我,我还能害他吗?”
冷易寒道:“我相信你。”
几个手脚麻利的厮早就开始动作,剪开了济云膝弯处的衣物,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伤口。血肉模糊,腐烂的皮肉下面,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冷易寒皱着眉头检查了一下,眉头略微舒展了一下,道:“骨头没坏,只是不知毒素侵入几分,若是坏到骨头就不好了。”回手接过钟希同手里的药,均匀的给济云敷上。
庄卫抬出早就准备好的躺椅,将二位伤者抬了出去。冷易寒看了看满地的尸体,踢倒了一个火把。
庙里有许多干枯的稻草,一遇烈火,很快哔哔剥剥的烧起来。
第二天,碧落醒来的时候,便看到钟希同坐在床前,双眼泛红,完全没睡的样子。
“姐姐……”她微弱的叫了一声,发觉嗓子丝丝拉拉的疼。
钟希同回过神来,一叠声叫道:“她醒了,她醒了,快拿水来!”
白英拿来一杯温水,碧落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才觉好受些。
钟希同试了试她的体温,问道:“感觉这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碧落摇摇头,然后猛然露出惊恐的神色,颤声问道:“济云呢?他在哪儿?”着便要支持着起来,无奈这几天水米未进,不过刚刚起个身,已经有些头晕目眩了。
钟希同扶着她坐起来,安抚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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