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希同呆愣了一下,不放弃道:“晚辈用来救人。”
那老头捋了捋长髯,严肃道:“老夫用来哄人。”
“呃……”钟希同惊疑间还没话,那老头已经提起蜥蜴大步离开了。钟希同连忙跟上。
这老头看起来也有些年纪了,却生的仙风道骨,颇能看出些许年轻时的风采来。他内力深厚,寻常走路都似脚不沾地一般。
钟希同提着内力追了七八里,实在是没招了,眼看老头越走越快,离自己越来越远。眼珠子一转,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老头站住了脚,回转身来。
走到她身边,劝道:“不过是一只毒物罢了,哭什么?”
钟希同抹了一把眼泪鼻涕,哭道:“对您来当然不算什么了,随随便便就能捉到一只。我可是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摸着个边儿,就被人捉去了。”
那老头沉思了一下,忽然冷声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我还不知道,就是想找些稀奇毒物来炼毒,以提升自己的地位。这样的本事不炼也罢。”
钟希同看他忽然变脸,转身要走,连忙使出死缠烂打术翻滚到老头跟前,挡住了去路,诚心恳求道:“老爷爷,求你给我吧!我是为了救命,我夫君现在还徘徊在生死边缘。”
那老头又沉思了一会,仿佛自言自语道:“若真是为了救命的话……”
钟希同一听此话,立刻从地上弹跳起来,一抹眼泪,喜道:“他现在还在洞口躺着呢,你跟我去看一眼,一看便知。”
老头还没决定,已经被她拖走了。想想也来了兴致,且去看一看那人中了什么奇毒也好。便抬腿去了。
钟希同出来时怕迷路,沿途刻了记号。两人沿着记号很快摸到了山洞附近,钟希同瞧见了远处的白点,忙指道:“你看,那边躺着的那个就是我夫君了。”
老头点了点头,见她一路紧随自己,此刻已有些提不上气了,便刻意放慢了脚步。询道:“照你你夫君是为了救你才服下□□?”
钟希同笑道:“是啊,然后有一群人趁机要杀我们,我们就跳下来了。”
老头捋捋长髯,露出久违的笑意,感慨道:“倒是一对痴情儿女,救你们一救,也无不可。”
“那是。”钟希同得意道:“若不是这样,我师父也不肯救他。”
“哦?”老头停下脚步,“你还有师父?”
“是啊,我师父就在洞里。”
“那我不过去了。”老头将蜥蜴从自己身下解下,交到钟希同手里,道:“这些年我一个人习惯了,不想见那么人,你拿着这个救你夫君去吧。”
钟希同一下子有点失落,虽然老头古古怪怪的,还有些脾气,但就是觉得莫名亲切。接过东西,谢道:“晚辈感激您的成全,只是这崖下这么大,统共就咱们四个人,何不聚在一起喝一杯泉水也好。”
老头听了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伤心事,感伤的摇摇头,道:“这崖叫‘相忘崖’,怎么会只有四个人?一定有第五个的,只不过我们还没遇到罢了。”
着也颇为不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去吧。若有缘,还会再见。”
钟希同只好点头,道:“还不知道前辈姓名,可否告知?”
老头忽然腼腆起来,老脸一红,“姓名嘛,起来也没什么特别。不过我年轻时倒得了一个混号,叫做‘风流剑客’,你记好就是了。”
“风流剑客……”钟希同默念了一遍,脑子里忽而闪过什么,一抬头却发现那老头已经飘然远去了。四周杳无踪迹。
“爷爷!”她大喊了一声,山谷回荡着这声呼唤,却无任何回应。钟希同一时间欣喜万分,原地踌躇了一阵,绕了好几圈。
想要立刻去相认,却又深知自己功力低微,追他不上。可是自己知道他惯常出没的地界,想要去找,倒也不难。只是离此处远些,一来二去,恐怕要天黑才能回来。
想想好在大家都在崖下,一时走不散,还是想把蜥蜴用了,等冷易寒稍好一些,再去相认。
越想越觉得兴奋,忍不住加快脚步跑到山洞里跟师父报喜。刚一进洞,便听到师父大声呼喝着什么。
不由一愣,“难道这崖下真有第五人?”
她心的方清了脚步,向里面看去。师父大概习惯了黑暗,并未点灯。而且一个人在洞里,怎么也找不到其他人的踪迹。
她刚要开口询问,便听师父厉声道:“天杀的臭男人!你以为你画了几幅破画给我,我就对你死心塌地!呸!老娘不稀罕!”一怒之下拿起身边山石砸到角落里的什么东西。
老妇手中一边击打,嘴里兀自骂道:“姓冷的,你别让我遇见!我一定会杀了你,诛了你九族,让你断子绝孙!”骂到动情处,挥手将击打的东西丢了出来,正落在钟希同脚下。
那是幅画,已经有些年头,颜色都淡退了。借着洞外的微光,钟希同见那画上是一个美人在舞剑,神色娇媚,明明就是眼前的师父年轻时的样子。画的作者名字已被划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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