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了,钟希同虽然手脚不再冰冷了,但还是经常偷偷把手脚伸到冷易寒的衣服里。
这不是就是传中的‘动手动脚’?
钟希同没事就傻笑,快乐的像只老鼠。子舒和李太白来过,陪他们一起过了个年,又出门了。他们要去秦淮,风流繁华,很想去看看。
钟希同捏了捏自己日益长肉的短腿,觉得自己还是挂在冷易寒身上比较好。找到了一个太舒服的地方,不想动弹了。
两个人除了书剑琴棋诗酒花,就是赛马、赖床、悄悄话。一点正经也没有的,渡过了寒冷的冬天。
钟希同不由感慨道:“我以前特别怕冬天,因为特别冷。现在不怕了。”
冷易寒道:“可见冰莲果真有神效。”
钟希同哈哈大笑起来,抱了抱某人的胳膊,甜蜜道:“不是冰莲。暖我的,是易寒啊。”
就在大家都以为日子会这么一直安静而美好的过去的时候,钟希同收到了一封长安来的信。
送信的是个官差,信封上盖的是刑部的官印。不用问,也知道是谁了。
“曾大人,一向可好?”
那信差回道:“回禀夫人,在百姓看来大人嫉恶如仇,是一片青天。在同僚们看来,大人很懂得为官之道,也颇为和气。下属们,更是佩服大人的智谋。”
钟希同一笑,口中赞道:“曾一天挑的人果然没错,你很会话。”
那信差忙道:“临出门时曾大人叮嘱了,若是别人问皆可不答,若是夫人问,便是有问必答。”
钟希同点头,让人给了他赏钱,“信我留下,日后若有回信,我会差人送到曾府。”
那官差打了个千,告退了。
钟希同摒退了众人,拆开信。
虽然早就预料到曾一天不会平白无故的写封信来,但是真的看到了信上的内容。钟希同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找到赵桑了,在刑部的大牢里。而且,赵桑也有玉。
现在可以确定,玉佩就是回去的法门,五个人拼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玉佩。而且,回去的人也是被选中的。他们的手臂上开始出现一个淡红色的印记,形状就如自己手中的碎玉。
钟希同颤抖着挽起了袖口,在手肘内侧果真有一个淡红色的印记。只有指甲大,好像就是一个胎记。
什么时候有的呢?她自己竟然从来没有注意过。
玉并不在自己身上,但是印记却给了自己。怎样会回去?人玉合一?五个人都在一起?
钟希同只觉脑子里一片乱麻,理不出半个头绪。甚至不知道一时该喜该悲,她怔怔的跌坐在椅子上,烧了这封信,看着它慢慢的化为灰烬,散做缕缕青烟。
*
冷易寒进门的时候正看见钟希同愣愣的出神,他解了朱雀青裘,掸了掸身上的落雪,感慨道:“这应该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了,马上就要立春,天气越来越暖和。”
钟希同点点头,‘嗯’了一声。
冷易寒不由有些诧异,往日她从没这么安静过。一进屋就会扑过来,围着自己东西。长日无事,明明没什么特别,可在她的嘴里琐碎的日子也能充满趣味。今天,是怎么了呢?
冷易寒抱她过来,她就安安静静靠在怀里,也不些什么。
冷易寒有些不满,吻了吻她的唇,把她的思绪拉回到眼前。
“这么出神,想什么呢?”他笑着问。
钟希同靠在他的胸膛上,沉思良久,开口道:“我想去长安。”
“好。”冷易寒应道:“我这两天把事情交代一下,咱们就走。”
钟希同沉默了一会,还是开口:“我……自己去吧。”
“自己去?”冷易寒一僵,“不行,我不同意。”
钟希同早料到他会这么,一言不发,开始了无声的对峙。
晚膳是白英送到屋里的,钟希同一口没动。
要是以前,她一定不会真和自己过不去。就算是斗气绝食,也肯定秉着‘气死事,饿死事大’的原则,偷偷准备丰盛的点心充饥。
可是这次,她是真的茶饭不思、水米不进了。一个人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洞的,到真希望这一顿不吃就把自己饿死了,那也好过现在满腹的愁肠。
冷易寒推门进来,端来了一碗燕窝粥,他:“我加了你爱吃的香米,快起来尝尝。”
钟希同好像没听见,依旧沉思着。
冷易寒坐在床边,一下一下的搅拌着香浓的粥,商量着:“我第一次下厨,同儿给个面子,尝一口好不好?”
钟希同没起身,拉着他的衣袖,握过他的手来。
“怎么……”冷易寒待要抽回,已经来不及。
钟希同心疼的看着被热气熏红的手掌,轻轻的呼着气。温言道:“你好奇我怎么会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上次下厨的时候也烫到了手。不过,好像每次我们为彼此下厨,都没什么好事。”
冷易寒劝道:“别胡思乱想,凑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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