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做!
江禹哲调整了姿势,灵活运用手腕的力量,带动着飞镖轻轻一转,倏地一甩,飞镖嗖一下脱手而出。
一道银光掠过半空中,笔直飞向门口。
燕少轩打开门,突觉眼前有飕飕冷风袭来,异常敏锐地嗅到空气中弥散的丝丝危险气息,身体本能驱使着他迅速抬起脚,纵身往旁边一跃。
下一秒钟,飞镖擦过他的侧脸,重重插进了门板鲲。
这年头,玩的就是生死一线的火爆心跳。
“靠!老江,你也太狠了吧,想整死我就直,背后玩人也太阴险了。榀”
“错,是身前!”江禹哲纠正他话里的错误,当着他的面,给他一箭,光明磊落得很。
燕少轩深深吸了口气,默念要和平,不要战争。
你厉害,我忍你!
“老江,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你手里。”燕少轩把谢昶过的语重心长重复一遍。
江禹哲哼笑,有如精细工笔描摹的锐利眉峰轻挑了一下,冷艳开启薄唇。
“害你狂性大发,深夜买醉,半死不活,酒精中毒横躺进医院,差点一命呜呼的人,不是我!”
旧事重提,还是戳自己痛脚的伤心事,燕少轩怎能不炸毛。
“喂喂,伙计,我还不是为了给你探听情报,不惜出卖色相。你这人也不点感激的话,一上来就要我的命,还句句戳我心窝,心都被你伤透了。”
燕少轩贫起来,跟谢昶有得拼。
可江禹哲更绝,完全漠视男人的抱怨。他射出飞镖之前,便根据男人最有可能的反应做过了测算,最多划伤脸颊破点相,死不了人。
江禹哲无动于衷,无视燕少轩的唠叨,直入主题,问谁走漏的风声。
他已经提点了身边的护工,她们没那个胆子把裴乐乐的消息泄露给姚婉秀母女,而且,她们也没多少机会接触那对母女。病房内外都有监视器,每个人的行踪都有确切的记录,她们每天做过什么,他了如指掌。
不是他雇佣的人,那就是医院内部的工作人员了。
燕少轩一屁股坐到桌上,敲了敲桌面。
“也就那一两个可疑人选,你猜得到的。我家护士很有职业操守,目不斜视耳不旁听,当然,就算看到了听到了一些不该看不该听的,也就背后八卦一下,满足一下好奇心。拿到外面造谣生事,或是卖个情报什么的,绝对不可能。”
燕少轩语气一顿,悄悄用眼角观察好友的脸色,见他眉眼波澜不兴,唇抿成一条冷厉的直线,咳了咳,话锋一转,踌躇道:“当然,可能偶尔也有那么搅坏了一锅粥的一粒老鼠屎存在。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将她调到了普通病区,她不会再接触到你们了。”
这两天从高级病区调到普通病区的医护人员,也就嗲护士一个了。
江禹哲挑眉,不见笑容:“仅此而已?”
燕少轩呵呵回笑,和稀泥道:“这个,机构大了,不好管,有时候也得通通人情,不能寒了员工的心。你替你家学生妹子撑腰,她也有别人撑的。”
能进高级病区工作,哪怕是个的清洁工,也是有点门路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嗲护士平时表现不错,病人对她还算认可,就是为人市侩,想嫁入豪门的心思太重。几次三番勾引江禹哲,没成功,心灰意冷了,便想着把裴乐乐的信息透给唐嘉琳,趁机得点好处。
从燕少轩的角度来看,她也够不上大错,所以谈不上开除她。她想钓金龟,那就断绝她利用职务之便献媚的可能,在心理上,给予她最严苛的惩罚。
退一步,同一屋檐下,裴乐乐和唐嘉琳迟早碰到,不,是已经碰上了。唐嘉琳找到裴乐乐病房是迟早的事,嗲护士只不过出于私心,提早告诉了唐嘉琳。
何况,纸保不住火。
江禹哲这种光芒万丈的人物在医院呆久了,又是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混在一起,那些吃不到葡萄的人,不葡萄是酸的,似乎也不正常。
燕少轩觉得自己这样想没错,可江禹哲看他的眼神依旧阴鹜得好像自己欠了他两个亿似的。
“忠言逆耳,你也别嫌难听,我是为你好才你的……老江,你这事办得不太地道,有点过了……我们长治是清清白白治病救人的医院,被你这么一弄,我们没救到人,反而沦为你的帮凶,帮你提供养情人的场所,医院分分钟成了情趣宾馆……一天两天还好,可你这都几天了,还没打算走……呃,且慢,凶器伤人,你的手悠着点啊……”
江禹哲又拿了把飞镖,漫不经心在手里把玩,燕少轩看得眼睛一抽一抽的疼,心有余悸,连忙抬手做了个讨饶的动作,示意他心点,千万别又擦枪走火了。
伤到自己无所谓,误伤身边人罪过就大了。
尽管忌惮好友手中的飞镖,该的话还是得,只是放缓了语气,好心提议。
“要不
,你换个地方,往你随便哪个山庄藏上一年半年,保证神不知鬼不觉。兴许半年过后,你就失去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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