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了,他真回来了!”)
麒麟看了星华一眼,静静的感觉着周围的气息,难道他差星华的修为造诣到如此过份的程度,竟没有感觉到千离在附近,听到风声,听到虫爬,但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不会吧……
麒麟跟着星华的脚步,为了保住自己最后一点智商忍住没有问他为什么肯定千离回来了,直到看见湖面一只随风飘荡的小船里一方白衣飘然的男子,他的心瞬间激动起来。眨眼间飞到船上,看着一只手支着额角一手抱着一个晶莹圆球闭目休息的男子。二十万多年不见,他的气色比沉睡前更好了。
慢慢从空中飞下来的星华站在小船的另一头,静默的看了千离片刻,一言不发的轻轻坐了下来。许多年不见,他的修为又增进不少了,进千辰宫之后他一直感觉不到他的气息,让他笃信他苏醒的不过是心中的直觉。感觉,有时比事实更要让人相信孤。
看到一边睡了一个,一边坐了一个,自己像跟木头一样杵在船中,麒麟耸了下肩膀,好吧,多年重逢的方式如此安然寂静也好,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很久,千离未醒,星华未言,麒麟默默的站在船上,风撩起他的衣角,暖暖的阳光之下,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最初。冷漠寡言的他,安静温柔的他,肆意潇洒的他。谁都是谁最安然宁静的样子,经历的故事不过是一场已醒的梦,风吹过,缕缕散了,无痕无迹。
小船儿从湖心飘飘荡荡的随着微波到了岸边,一棵树枝歪到水面的蓝花楹正好伸在船上空。看到整条湖岸边长的都是蓝花楹,麒麟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一直没出声的星华,“他这湖边什么时候种了这种树?”去年他到宫里找花探喝酒还没发现这些蓝花楹。远目看去,长不见尽头的湖边石道上落了厚厚一层紫蓝色花朵,高大的树干上更是开满了遮阳蔽日的紫蓝色花,花树虽美,看着却有种讲不出来的忧伤感觉。
星华打开手心,接住从树端飘落的一朵紫蓝色花朵,目光落在花瓣上,蓝花楹……他还在等幻姬回来。
此时,麒麟也想到了蓝花楹的花语。宁静、深远、忧郁,在绝望中等待爱情。
当年他们俩亲眼看到幻姬消失,不知道她去了哪儿。事后麒麟亲自去天外天娲皇宫找过,没有见到幻姬。想到她肯定需要修复自己的仙灵,闭关在外修仙时他们自然在宫里找不到她,之后每隔十年他们都派人去娲皇宫打听她的情况,这二十几万年里没有关于她的任何一点消息,女娲后人幻姬殿下就像是从没来过天地之间。他们猜想,幻姬应该是回了自己的异世结界,如今是不是还存在于世,则不得而知了。那日,她将自己的女娲天珠都吐了出来,便是将生的希望留给了千离。
千离的嘴角再次勾了下,“难得见你生气。”
*
“帝尊从千辰宫来,路途遥远,费心了。”
麒麟:“……”
女娲看着吃到的千离,淡淡的笑了下,轻轻的道了一声,“帝尊。”
如果没醒,也许更好。
河古:“……”
星华:“……”
醒来半年,在千辰宫里安然避世,每日看看封镜球里的她,他过得很平静。当年羽化的他,谁也不能否认就是被她救了。她用自己的女娲天珠将他浮生回灵,进入无垠沉睡。如不是为了她,她完全不必牺牲自己。他终究不是个好夫君,为了天地大稳,却没能为自己的女人做点什么。反而是她,为了他一次次的受苦受罪。只不过,沉睡再醒的他,想到她为自己做的,便明白要安好的活着,等她。他已让她操了不少的心,如今避世的日子不对自己好点如何对得起她。
麒麟把小蚂蚁放生到地上,斜觑了千离一眼,“耍人很好玩吗?你多大年纪了,幼不幼稚。拿我当小孩儿骗,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花探啊了一声,接着听到他求饶的声音,“先不打了,先不打了,我把这个送给帝尊。”
麒麟的身姿越发的放松,笑着,“呵呵,没什么好说的,你紧张什么?”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
女娲目光扫过地上众神,在星华身边的空位上,极短暂的停留了一下,目光掠过,让众神免了礼。
老实的花探连忙否认麒麟的话,“帝尊说的是任何人。不分内外。”即便他不算外人,但肯定也不是帝尊的内人,帝尊不想宫外的人晓得他苏醒,他自然会为其保密。
诸神先是没认出千离,看清是他之后,一个个大吃一惊。帝尊不是在九窍万瑶湖中沉睡吗?怎么会醒来的。
星华几人的排位在一块儿,他和河古之间空了一个座位,三人对视一眼,早知以他的性子不会来的。其他人皆不知他从九窍万瑶湖中苏醒,如此甚好,倒也不用奇怪他为何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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