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两位冷静点。”
壮汉从沙发上面起身,横挡在无形的火花中间。然后将打蝴蝶结的鼻毛往后一丢,靠向了窗边。
“现在不是忙着吵架的时候吧噢,这段晟间,我得祈求那傻大个能够安息。”
他不会死
“重要的是接下来的事。实际上要怎么做米兰公爵变成那样,这下可就进退两难了何况还有紧密的监视。”
“狮牙”从百叶窗隙俯看着道路,脸上浮现了恶作剧的微笑。街角停着载客马车,从技巧的拙劣度便能看出那是市警的伪装。至於在对面建筑物室顶潜伏的监视班,应该就是特务警察或是异端审问局的人。
“这可是vi级的待遇耶。要不要叫客房服务”
居然监视起自己人,这是怎么回事哎呀
凯特蹙起了眉。
有外部来电这是紧急来电。受不了,赶在这么忙的时候,真是讨厌
凯特抱怨地嘟起了嘴,然后慌慌忙忙地消失了踪影。
“她也是挺忙的啊对了,托雷士,你一直在看什么”
“科隆大主教教区的调查记录从情报部调来的。”
有如字典般厚的资料,托雷士用数秒的时间将它扫过,眼前则是堆积如山的资料。
“我在对艾方索大主教这五年来的行动加以分析。”
“艾方索那老头是无辜的吧刚才你不也看到了。”
“肯定。不过”吸血鬼猎人“对他有所怀疑,应该是有某种根据你在笑什么,”狮牙“”
“哎呀,结果你还不是相信他好傢伙。”
“否定你的发言无法理解。请再次输入。”
“不要害躁啦”
“害躁你的发言无法理解。请再次输入”
不好了
修女突然回到了房间正中央。脸蛋差点撞上里昂宽厚的胸膛,面色发白地直往后仰。
咿
“你真是没礼貌我的胸毛有那么讨人嫌吗”
有、有、有点想吐啊,不对,现在没空讨论这种无聊事
“我的胸毛是哪一点无聊了”
哎真是的,不要啰唆刚才是巴塞隆纳的“吉普赛女王”来电她说诺耶修女的遗体已经回收完毕
“有什么问题吗”
凯特手上出现了一枚纸片,彷彿回应着默默阖上资料的托雷士的询问。
这是诺耶遗体最后握在手中的设计图
设计图在立体影像之中展开,是某栋建筑物的透视图。不是巴塞隆纳的建筑物。而是只要住在罗马,就连幼儿都认得出来的建筑物。直到刚才为止,里昂与托雷士都还得在那里。
“这不是圣彼得大教堂吗那又怎样”
你仔细看看这边不觉得有哪里古怪吗在这广场的正中央
“这里是咦这又是啥”
里昂盯着修女的指尖位置猛瞧,用力挑起了眉毛。托雷士则对相同物件一瞥而过,然后将视线移往凯特身上。
“确认完毕。”铁娘子“,这东西确实是在巴塞隆纳发现的”
是的
“这么说来”
玻璃眼珠闪动着不祥的蓝光,“神枪手”站起身来。
“嫌犯是那名男子米兰公爵和”吸血鬼猎人“落入了陷阱。”
贝尔维迪尔宫註:blvdrala,於18世纪兴建,实物位於奥地利维也纳位於圣彼得大教堂内部,是华丽的巴洛克建筑傑作。位於收有无数名画的绘画馆隔壁,主要用途是作为以教皇宾客身份来访的一般诸候用宿舍。
在那华丽的客房中
“今晚的事实在非常抱歉,叔叔完全是当局不察所造成。”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弗兰契斯柯。”
平日连笑容都少见的魁梧男子,今晚却是低着头。让接受道歉的对方反而感到惶恐。
“是我为德不卒,才会招致姪女的怀疑。我请求你,别对卡特琳娜加以责怪。”
“那可不成。对我们兄妹而言你是唯一的叔父,她却”
“我是”唯一的叔父“你有这份心意,我就觉得足够了。”
艾方索沈稳的摇头,将皱纹满佈的手搭在外甥肩上。
“就因为这样,我才要你对卡特琳娜的事从宽处置。那孩子一直是个责任感很强的人,这回只是有点过了头而已。”
“关於这点我不能给你保证,不过”
刻画在弗兰契斯柯间的横纹并没有消失,不过还是多了份沈稳,魁梧男子如此答道:
“我会将叔叔所说的话,转达给妹妹知道。”
“那就麻烦你了。”
魁梧男子再次行了一揖、告辞离去之后,艾方索在窗边伫立了一会。沈稳的眸子入神地望着窗外铺陈的夜色
“唯一的叔父是吧”
那片嘴唇突然咧成了新月形。
“你们偏偏背叛了这位叔父你来啦,”魔术师“”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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