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丝佛札是吧你有企图伤害她吗”
“我发誓绝对没有我只有和她说话结果不晓得哪里不对,对方就突然开枪。受不了,无可救药的一群猴子”
“哎,外面的短生种是很好战的。”
拉杜一边将被血弄脏的绷带丢进垃圾桶一边摇头。在抗紫外线玻璃对面、从二楼可以望见的大马路上,四处都是短生种。他白皙的脸孔俯视这景象,浮现出一丝带有厌憎的神情。
“对了,以恩接下来要怎么办”
青年走向了窗边。嘴里叼着“外面”那些短生种所喜欢的香烟。尼古丁的毒素对长生种自然是没有影响,纯粹只是喜欢吸烟的感觉而已。从出来“外面”之后,拉杜就开始吸烟。
“结果会面失败了。伤势治好之后你要回国吧”
“不,那可不行。”
少年摇晃着天使般的脸孔,然后用恶魔般的顽强态度吼叫道。
“对我们帝国贵族而言,陛下的命令是绝对的。所以我要再挑战一次。”
“不过,你不是很讨厌短生种既然如此”
“现在还是一样讨厌。光是想到他们我就想吐。”
少年仿佛嘴里含着腐臭之血似的扭曲着脸,不过还是顽固地不肯让步。
“既然敕命是绝对不可侵犯,那我就不能违背。”
“原来如此天哪,受不了,陛下到底在想些什么那些人以我们为敌、称我们为吸血鬼已经好几百年。现在才来”
“别说了,拉杜。”
看他制止朋友话语的神色,似乎连他自己都对这次的敕命感到难以释怀。所以以恩的口吻听起来就像在说服自己。
“不管我怎么想,我们都已经被选派出来了。只有尽力完成敕命对了,拉杜,你又怎么打算你可以自己先回国啊”
“我也很想这么做,不过”
年轻人用指尖把玩着尚未点火的香烟,红润的嘴唇一边说道:
“很不巧的是,你是正使我是副使。而且副使的责任是支援正使我也只好跟着你。”
“抱歉。”
“无所谓对了,你喉咙的状况怎样已经有四十个小时没喝水了吧会不会有点渴”
“噢,被你一说就渴起来了。”
以恩轻抚喉咙,说着无伤大雅的谎言。
其实还没有他所说的那么渴。长生种特有的吸血沖动“干渴”是来自于血液中细菌对宿主红血球加以破坏所造成的贫血症。因为那些细菌正在休眠,所以宿主以恩的吸血沖动也减退了。只是让朋友的好意白费也说不过去。
“可以来点生命之水吗”
“好。你稍等一会。我去下面调制。”
结果香烟依旧没有点着,拉杜就用轻巧的步伐离开了窗边。
“增血剂最好多放一点。铁质呢”
“麻烦你了。啊,还有,麻烦少加点鸦片。然后”
“砂糖一小撮对吧你的口味我当然知道。”
“可是拉杜,你调的鸦片老加太多。”
以恩朝着明明是同龄,却老爱摆大哥架子的朋友噘起嘴,不过却干脆地被打了回票。
“你的口味太刁了,这位朋友。”
以恩一边听着背后伙伴反手把门关上、脚步声在走廊上逐渐远去的声音,一边恍神地眺望着抗紫外线玻璃的对面。
在单一色调的世界中,许许多多的短生种正在街上穿梭。有彼此搭肩笑着耳语的年轻人。有戴着扁帽、闷声不响坐在屋檐下抽着水烟的老人。有像小狗一般来回奔跑、然后用力一跌大哭不已的孩子与抱起孩子的母亲
因为细菌非活性化的影响,感觉就像短生种一样变钝。或许是为了这个缘故,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平日像把利剪般敏锐的五感,这时仿佛由末端散开似的变得模糊,焦点微妙地错开了。虽然有难以忍受的不安,但同时也带来了某种奇妙的舒适。
这时要是被袭击,那就完了
以恩是这星球最强的生物长生种。只要一扬手,就能将老虎劈成八块。遇到全副武装的短生种,甚至可以在对方察觉之前漂亮地抽出他的背骨。
正因为如此,变为弱者的自己尽管立场十分新鲜,却也叫人相当不悦。这种程度的枪伤都治不好,五感迟钝到连楼下的拉杜也感觉不到
听到背后有门把旋转声,以恩露出了苦笑。不要说楼下,连朋友来到走廊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你蛮快的嘛,拉杜。有没有加砂糖你的口味实在是”
直到回头一看,以恩才终于察觉门口所站的人并不是朋友。
对方手里的散弹枪枪口,已经直指他的眉心。
iii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阁下”
迦太基总督夏弗亚尔隆利比才一开口,便唾沫四溅地怒吼起来。
“罗马那边到底在想什么”
“请你先冷静,总督阁下。”
总督的头部寸草不生,唯有嘴角周围参差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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