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进行袭击乍看或许有点愚蠢。不过身为帝剑
御持官的以恩却知道,其实像现在这种时候下手袭击,才是唯一确实、足以杀死皇帝的时机。只要皇帝待在内廷,就绝对没有讨伐的机会。所以只有在这个场合
在哪里你躲在哪里,拉杜
以恩怀着接近恐惧的念头望着皇帝以及重臣的行列,就在他将视线再度移往成群贵族的时候
「」
一刚开始,他还搞不清楚击中脑部的冲击究竟从何而来。
终于正确了解它的真相,是在视线重新移往皇帝一行人的瞬间。
「拉拉杜」
少年的嘴唇发出颤抖的声音。
蓝发的老友就在那里。
不过要是单独见到他,以恩还不至于那么震惊。让他陷入震惊与恐惧的是拉杜此刻所站的位置。
难以想像的是,拉杜竟然就站在皇帝旁边娇小的女帝安然地走着,蓝发长生种则紧紧跟随在她左后方。脸上就和走在右边的禁军兵团团长拜巴尔一样带着严谨的表情。
「怎怎么可能为什么他会在那种地方」
就在以恩因惊愕而身体僵硬的时候,皇帝一行人已经通过栈桥,站上了陆地。接下来将要前往摩尔多瓦公爵家的庙邸死者安眠之处。皇帝低头走着,手上恭恭谨谨地捧着用来
进奉灵庙,代替遗体的密尔卡遗物。
你要思考好好思考啊,以恩
在陷入一片混乱的脑海角落,以恩拼命整理着思绪。
那家伙会在那里,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虽然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会儿陛下的性命已经落入他的手里。只要他稍有动作,就会像手中的蛋一样碎裂。
怎么办该怎么办才
自从得悉暗杀计划,以恩就和基辅侯爵预想过各式各样的袭击方式,同时演练防御的策略。从狙击、爆杀到毒杀都有然而他却以这么卤莽的方式正面来袭,实在叫人意想不到。
总而言之,先对陛下提出警告
就在以恩拼命理清思绪,视线再度挪向一行人的时候。
青铜色的眸子正盯着以恩。
以恩和皇帝一行人的队伍中间隔着厚厚的人墙,距离接近五十公尺。就算凭着长生种的视力,要从数百人的人潮之中辨识少年的脸也很不容易。
而拉杜的视线确实穿过以恩的眼睛。不,不只如此。在下个瞬间,蓝发长生种露出和缓的笑意,嘴角同时徐徐掀动
「我们要杀了皇帝。」
没有声音,拉杜只有微微掀动他的嘴唇。
不过以恩却清楚听到了他的嘲笑。
就和东岸的那个夜晚一样。
「拉杜」
以恩的理性在瞬间彻底蒸发少年朝地面一踢,身体高高地跳跃起来,飞过士民行列,像长了翅膀似的朝皇帝的行列飞翔。
「孟斐斯伯爵」
影子以隼鹰般的锐利朝皇帝队伍急速降落,最先察觉的,是跟在皇帝身后的拜巴尔。
「让开,卢克索男爵」
禁军兵团团长撞开拉杜迈步往前,然后拔出背上的爱剑。
然而这时以恩的影子已经像白日梦般消失。避开发出诡异声响旋转着擦过背脊的七歧刀背,在拜巴尔背后着地。手上短剑已经发出凶恶的光芒。
「拉杜,你这个叛徒」
白刃随着凶恶的咆哮一起旋转。眼看凶器逼近,拉杜脸上还带着那抹微笑。反而对着发出声响的凶器踏前一步,将身子暴露在刀前。
「什么」
以恩瞪大了眼睛。
必杀之剑就停在拉杜眼前。在几乎碰到睫毛的位置,拉杜用双掌夹住微微颤抖的白刃。
不过以恩却没时间为空手夺白刃的妙技感到惊愕。这时短剑被牢牢定住,拉杜的脚部俐落地抬了起来。
「呜」
腹部吃了一记,以恩的身躯猛力弹开,滚到路旁的短生种队伍里头。要不是迅速在腹部使力,身体恐怕要撕裂成两半。裂开的胃壁出血,随着猛烈的呕吐感一起涌上喉头。少年无
法起身,只能弯折身躯吐出红色的呕吐物。
「我很遗憾,以恩。」
讽刺的声音在耳边低语。睁眼一瞧,拉杜就站在身边。年轻人手上拿着夺来的短剑,声音虽然微弱,却用前所未有的明确度传进以恩的鼓膜。
「这下子你就成了叛国贼因为你要刺杀皇帝。」
「什么」
以恩不去擦拭嘴边沾着的血污,用虚弱的眸子仰望昔日的老友。
这家伙究竟在说些什么
就在呕吐物半塞住气管的窒息感中,以恩拼了命反问:
「拉杜,你究竟」
「喔,接下来可就无可奉告。」
然而少年的问句却被开玩笑地岔开来了。拉杜换上严肃的表情,将手上的闪光举到头顶。
「你将以暗杀皇帝的刺客身份受死。另一方面,为了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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