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不要这么冷淡嘛。
不过看来冷冰冰的拒绝对报纸记者来说也不管用。克雷曼微微笑着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黄色的信封。代表市政厅颁发的公民身份的伊什特万市章盖在封蜡上。
您对这封东西有什么看法这封东西其实是存放在市政厅里的您户籍本的副本。呵呵,根据这本户籍本,你的父亲是爱德华布兰雪。就是阿尔比恩的最下级勋爵士骑士级的杂碎了呢。
这、这种东西您是怎么到手的
看到自己的户籍本副本拿在记者手里,艾丝提的脑袋里一下子血气上冲。猛地抬起头,呼吸也紊乱了起来。
请您还给我不要擅自看别人的东西
要是您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马上会还给你的。这点小纸片可花了我不少钱才到手的。要我平白还给您可就有点我们接着谈吧。
似乎很满意短时间内就掌握了谈话主导权,克雷曼轻轻笑了笑。诱饵似的把信封在空中挥了挥,他特意摆出了一副悠闲的口吻。
接下来,说到您的父亲爱德华布兰雪对吗您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吗
不是说了不知道吗
这样吗实际上我也一样。不,不止是我。我想多半没有人清楚那个男人的事哦因为那个男人根本不存在嘛。
诶
作势要取回信封的艾丝提停下了动作。皱起眉头回视了公报的记者不存在是什么意思
另一方面,克雷曼则似乎很享受她那带着怯意的表情,继续了自己的话题。
我问了总社,阿尔比恩并没有一个叫爱德华布兰雪的骑士的记录。从贵族年鉴到绅士录,最后我连纹章院的机密资料都调查过了,可是完全没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存在过的迹象哦。
那、那个,那是
开始语无伦次的艾丝提试着辩驳道。
事实上,她一直有意识地回避着去了解父亲。因为她的工作性质,只要她有那个心,其实有很多机会可以调查,可是她一直都害怕去了解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然而,就算是当作她的怯懦欠下的债,克雷曼的话也太过严酷了根本没有爱德华布兰雪这个骑士存在
啊啊,当然,捏造身份或经历是常有的事。从乡下来的外国人谎称自己是遥远国家的骑士大人也并不希奇不过,两者之间似乎有什么联系呢,十八年前这个时期还有爱德华布兰雪这个假名。
这是个陷阱虽然明知道自己已经完全陷入了对方的话术里,艾丝提却无法从这个陷阱中逃出来。不仅如此,还怯怯地反问了回去。
您所说的联系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吗,克雷曼先生
接下来我们做个交易吧,修女。
换上了一副钓鱼老手的笑容,记者再次挥了挥头上的文件。露出满是油腻的牙齿,故意放慢了说话的速度。
跟我一起来一下好吗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慢慢谈怎么样
可、可是我现在一定要走了
呀,您是说您不愿意吗
就像一只发现猎物的爬虫类一样,克雷曼眯起了眼睛。伴随着一声刻意的叹息,他把信封收进了外套里。
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把我调查到的事发表出来了,就是圣女出生的秘密对了对了,发表了以后我会送您一份样品的。送到这里可以吗还是要送去罗马的工作地
艾丝提的表情明显绷紧了。无意识地环住胸口试图保护自己,然后她发出了呻吟。
您、您是打算威胁我吗
对了,就是这样,修女。
克雷曼就像享受着少女的表情一样,抿起了嘴唇。然后突然语带恐吓地发出了最后通牒。
听好了吗你只能从两个里面选一个。跟我走,让我拿到独家报道还是把你老子的秘密公之于众
利用别人亲属的秘密来威胁别人可说不上什么良好的趣味呢,先生。
回响在黄昏时分街头的声音,平稳的和克雷曼形成鲜明对比。尽管如此,可老奸巨猾的报纸记者为什么会吓一跳的转过身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克雷曼身后的男人静静地摇了摇头继续道。
更何况对象还是这么楚楚可怜的修女你们媒体人员的词典里难道没有节制这个词吗
你、你是什么人啊
转过身的克雷曼和艾丝缇在那里看到的,是一个一身黑色的男子。
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前后。高雅端正的脸加上裹在身上的漆黑长披风使他具备了一种不可侵犯的凛然气质。黑发下,银框眼镜背后静静笑着的黑眼给人一种高知性的感觉。
失敬。没有向您问候一声是我的失礼了。我是供职在伦帝尼姆某个贵族家的管家艾伊萨克巴特拉。
年轻的绅士用手里的手杖顶了顶大礼帽的边缘,优雅的行了一礼。
我本来没有站在一旁偷听的意思,不过因为在这里等人,所以偶然听到了两位的谈话您是克雷曼先生吧您的职业道德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不仅侵犯别人的**,甚至还利用这些胁迫别人就范。请您有点羞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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