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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2/5)

作者:周作人
元禄本。据我看来,陈君所用的

大约是元禄本,因为有几处在庆安本都不误,只有元禄本刻错或脱落了,慎

初堂本也同样地错误,可以为证。

一页下一行触事早微卑

二页上六行久更深夜

十页上九行谁肯相磨重

十一下十三行到底郎须休即

慎初堂本还有许多字因为元禄本刻得不甚清楚,校者以意改写,反而致误,

可以说是一大缺点,例如:

七页下六行儿适换作递

同太能生

同七行未敢试望承

十四下十行馀事不思望承

十五下三行一臂枕头支抄本

同四行鼻里痠痹

日记刻本承字多写如“樣”字的右边那样子,现在校者在七页改为试字,在

十四页又改作思字,有些地方如四页下五行又照样模刻而不改,不知有

何标准。九页下二行,男女酬应词中“一生有杏”及“谁能忍”,原系双

关字句,校者却直改作有幸及忍耐,未免索然兴尽。至于十三页下十六行,

“数个袍袴异种妖婬”,本是四言二句,慎初堂本改作:

数个袍袴异种妖婬

令人有意外之感。八页下七行,叙饮食处有“肉则龙肝凤髓”一句,肉字照

例写别字作宍,刻本有点像完字的模样,慎初堂直书曰:“完则龙肝凤髓”,

亦未免疏忽。此外校对错误亦复不少,举其一二,如

二页下三行水栖出于山头木

八页上四行谓性贪多为

十五下三行一喫一意快啮

十六下十三行联以当奴心儿

十七上十六行皆自送张郎白

此外有些刻本的错字可以据抄本改正的,均已在川岛本照改,读者只须参照

一下,即可明白。唯川岛本亦尚有不妥处,如:

三页下九行相著未相识

抄本作看,川岛本亦误作著。

四页上六行孰成大礼

抄本作就,川岛本改作既,无所依据,虽然

在文义上可以讲得通,亦应云疑当作既才好。

五页下九行金钗铜鐶

抄本作钿,川岛本从之,但原注云女久反,可

知系钮字之误,应照改。

同十六行打杀无文

抄本作打杀无文书,末字疑或系字之误,但亦未能断定。

六页下三行奉命不敢则从娘子不是赋古诗云

川岛本在“不敢”下着点,疑不甚妥。察抄刻本标记句读,似应读为“敢不

从命,则从娘子,不是赋,或有缺字古诗云,”意思是说,“敢不从命。

就请从娘子起头,这并不是做诗,只如古诗云,断章取意,惟须得

情。”这虽然有点武断,但也并不是全无根据,正如陈君在古佚小说

丛刊总目上所说,“此书以传抄日久之故,误字颇多”,有些还是和文的

字法句法也混了进去,上边的“奉命不敢”,即其一。又四页下一行,“见

宛河源道行军总管记室”,这宛字也是日本字,意思是委付,交给,不是张

文成原文,不过无从替他去改正罢了。

游仙窟的文章有稍涉猥亵的地方,其实这也只是描写幽会的小说词

曲所共通的,不算什么稀奇,倒是那些“素谜荤猜”的咏物诗等很有点儿特

别。我们记起白行简的交欢大乐赋,觉得这类不大规矩的分子在当时文

学上似乎颇有不小的势力。在中国,普通刊行的文章大都经过色厉内荏的士

流之检定,所以这些痕迹在水平线上的作物上很少存留,但我们如把大乐

赋放在这一边,又拿日本的本朝文粹内大江朝纲894957的男

女婚姻赋放在那一边,便可以想见这种形势。本朝文粹是十一世纪时

日本的一部总集,是文苑英华似的一种正经书,朝纲还有一篇为左丞

相致吴越王书也收在这里边。万叶集诗人肯引游仙窟的话,文

粹里会收容“窥户无人”云云的文章,这可以说是日本人与其文章之有情

味的一点。我相信这并不是什么诡辩的话。交欢大乐赋出在敦煌经卷之

中,游仙窟抄本乃是“法印权大僧都宗算”所写,联想起铁山寺的和尚,

我们不禁要发出微笑,但是于江户文明很有影响的五山文学的精神在这里何

尝不略露端倪,这样看去我们也就不能轻轻地付之一笑了。

1928年4月刊北新2卷10号,署名岂明

收入看云集

近代散文抄序1

启无编选明清时代的小品文为一集,叫我写一篇序或跋,我答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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