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更觉得有点缺陷,及至汪静之君的续选出
现,两集共选三百四十多首,已及全书之半,里边的精华差不多可以说是都
在这里了。我把白雪遗音选正续编看了一遍,又将霓裳续谱找出来
一翻之后,好像有魔鬼诱惑似地有一缕不虔敬的怀疑之黑云慢慢地在心里飘
扬起来,慢慢地结成形体,成为英国好立得教授rhalliday在所著民
俗研究序上的一句话,“欧洲民间故事的研究,主要地,虽非全然地,是
一个文学史上的研究。”别的且不管,总之在中国的民歌研究上,这句话即
使不能奉为规律,也是极应注意的,特别是在对付文献上的材料的时候。这
个疑心既然起来,我以前对于这些民谣所感觉的浪漫的美不免要走动了,然
而她们的真与其真的美或者因此可以看见一点,那也是说不定的。
美国庚弥耳教授fbgur论英国叙事的民歌,力主集团的起源说,
那种活灵活现的说法固然不很能佩服,但是以这种民歌为最古的诗,而且认
为是纯粹民间的创作,我以前原是赞同的。回过头来看中国笔录的民歌集如
上述二书,却感到有些不同,似乎纯粹的程度更差得多,证以好立得的话尤
为显然。好立得对于英国叙事的民歌之价值且很怀疑,在论现代希腊的赞美
歌的序文里说flklrsudlis,rfaxxiii:
我的结论是,说民俗中的遗迹是无年代地久远这种假说,十中之九
是无根据的。我在民俗学杂志三十四卷曾经说过,此后有机会时还
想详细申言,我相信欧洲民间故事的研究,主要地虽非全然地,是一个
文学史上的研究。却耳得教授的英苏叙事民歌的大著也指示出
同一的方向。民间文学,民间歌谣与风习的大部分的确是由遗迹合成,
但这大都是前代高级社会的文学与学问之遗迹而不是民众自己的创造。
我并不想和安诺德一同吃亏,他得到克耳kr的非难,因为
他诽谤叙事民歌的杰作,并且从民众诗神的最坏的作品里不公平地选出
例子来证明他的批评。但同时我相信,我们如用了绝对的诗的标准来看,
民间诗歌之美的价值总是被计算得过高,或者大抵由于感情作用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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