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宁和李文硕赶回京城,已经能确定,杨贵妃真的死了。>
可是宫里还没报丧,贵妃究竟以什么礼制下葬?>
姜婉宁嘱咐门房,警醒些,听到礼部报丧,赶紧撤掉门上的红灯笼。>
余留从城外回来时,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门房纠结着,是不是该点燃门上的灯笼。>
一路奔进内院,余留听到世子爷喊他进去,刚迈过门槛,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世子爷,夫人,出事了,白凤行宫进了刺客,嫡皇子中毒,皇后娘娘遇刺!”>
李文硕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姜婉宁急着问:“你见到刁先生没有?”>
余留苦着摇头,“奴才看到行宫乱做一团,禁卫军都在缉拿刺客,没敢进去。>
奴才拉着一个,认识奴才的禁卫军打听,才知道这些事儿。”>
“不急,不急,不能乱!”姜婉宁按着心口,“去告诉大年,让他派人去行宫打探消息。”>
入夜,内城安静的诡异,每日灯火通明的府宅中,漆黑一片,唯有门上的红灯笼,照亮门下巴掌大的一片地方。>
姜婉宁已经打算好了,若是皇后与嫡皇子出事,她就让母亲称病。>
趁着贵妃的丧事,京城一片混乱时,带着母亲,与夫君一起去北地。>
城门关了一夜,刚打开,几匹快马飞奔进城。>
大年带回消息,皇后娘娘与嫡皇子一切均安。>
天亮了,姜婉宁打了个哈欠,李文硕心疼道:“去睡吧!明日才有大朝会,咱们睡觉!”>
皇宫里,哭晕过去的皇上,醒来又听到两个坏消息。>
五皇子中毒,还在救治中,只怕要不好,请皇上过去看看。>
含上醒脑丸,刚要去看看儿子,快马进城的禁卫军报告。>
“圣上,昨日下午,白凤行宫进了刺客,皇后娘娘遇刺受伤,嫡皇子殿下中毒昏迷,太后娘娘受惊病倒了。”>
皇上身子晃了一下,眼睛一黑,软倒在地。>
谢相在府里等了半日,不见宫里来人,也不听宫中报丧,从书房回了后宅。>
林老夫人嗤笑道:“不在书房等着了?太后不在宫里,皇后娘娘早被挤兑出去了,如今她自己死了,谁能出面主持大局?”>
“皇上......”谢相想说,皇上该叫他进宫商议。>
林老夫人鄙视道:“皇上?只怕这会儿,还哭的上不来气呢!”>
谢相苦笑一下,“皇上自诩明君啊!”>
门外下人禀告:“相爷,老夫人,宫里传出消息,有刺客进了白凤行宫,太后受惊病倒了。”>
“知道了。”谢相看向林夫人,“杨贵妃要为太子,绝了后患。”>
林老夫人喊人进来伺候,“别管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我现在要去行宫瞧瞧,太后娘娘若是有事,那才是天大的事呢!”>
“相爷,杜相爷来了。”门外又禀告了一声。>
谢相叮嘱了一句,“若是有机会,瞧一眼嫡皇子和皇后的情况。”>
回到书房,杜相拿出三张纸,这是他从中书省抄来的。>
“什么?”谢相拿去纸细看。>
杜相道:“皇上越过内阁,直接下旨给了中书省,传话的内侍说,要立即去办。”>
“皇上亲书?”谢相只看一眼,便知道是皇上写的,这种能不写字,绝对不多写的风格,只能出自圣上。>
“是,中书省昨日便把旨意送去了吏部,兵部,本要今日送去兴国公府上......谢相看......”杜相盯着谢相,仔细看他的表情。>
谢相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这是杨贵妃临终的意愿吧!>
保住杨家三房,为杨家保存一脉!>
“嗯?礼部去收拾皇陵行宫了吗?”谢相问。>
杜相道:“昨日收到旨意,中书省没敢往礼部送,毕竟......贵妃娘娘还活着。”>
是啊!贵妃死了一日了,无人报丧,贵妃的品级,不够格让皇城为她敲响丧钟。>
哪怕世人都知道,杨贵妃死了,没收到消息,杨贵妃就还活着。>
“等着吧!明日大朝会,皇上......”谢相看向杜相苦笑。>
杜相明白,皇上伤心太过,定会免了大朝会。>
可贵妃的丧议要准备,总不能让贵妃的遗体,在皇上的伤心中,腐烂发臭吧!>
林老夫人从行宫回来时,杜相还等在府中。>
“行宫怎么样了?”谢相问林老夫人。>
刚回府便被请来书房,林老夫人也知道,事情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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