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刁老爷子打了声招呼,把冰镇的梅子酒倒出了一杯。>
李文硕伸手拿过酒壶,倒了一杯品了品,“嗯!梅子酒冰镇后,味道更好。”>
像是冰镇饮料,酸酸甜甜的。>
两人对坐,李文硕笑着道:“我来找老先生蹭饭,还是老先生会吃,对美食有讲究啊!”>
刁老爷子哼了一声,“李家穷酸乞丐出身,暴富才几年光景,还不到精细的时候。>
倒是陆老夫人,虽然陆家最近几十年败落的厉害。可陆家前朝,便是书香大族。>
可惜子孙不争气,百年书香大族,如今能让人称颂的,不过邵家,周家,林家,左家而已。”>
四家在士林中的排名,一直是林邵左周。>
自从周家出了位太后,周老爷子被封为太子太师,周家在士林中的地位,从最末到了第二。>
邵周林左的排名,持续了将近二十年。>
至于陆家,本朝太祖帝时,还算有些名号。>
到英宗一朝,陆家没有一个子弟考中进士,彻底没了声息。>
前朝时,陆家才算再次露头,可惜时运不济,又摊上战乱,朝中重武轻文。>
“不说母亲了,她在吃食上一味奢华,能看不能吃。”李文硕喝了半碗饮料,结束了这个话题。>
“听说你埋怨夫人了?”刁老爷子挑眉问。>
李文硕道:“不是埋怨,婉宁实在太鲁莽,太......那种时候,躲好了最好,到处乱跑,太危险了。”>
刁老爷子眯起眼睛,“嗯,你这是爱重妻子。夫人是有些用力过猛,但,该办的事情都办了。”>
李文硕看向刁老爷子,“我没去问大年,婉宁一直没跟我细说。”>
“你这份浓情爱重,夫人怎好再说别的?”刁老爷子嘴角往下扯。>
“切!”李文硕嗤笑道:“你都没媳妇,知道啥的夫妻浓情,不是那回事儿。婉宁不说,是怕伤我自尊。”>
“就你,自尊?”刁老爷子不客气道:“你抱着小妾往污泥坑里一跳,啥自尊都掉污泥里拔不出了。”>
“别废话,说说现在的局势。”跳湖的傻子是李锐,关我屁事儿,“今儿常家找我透话,想要投到姐姐身边了。”>
刁老爷子让人去拿冰块,把盘子里的冰,用铜签子一点点刮成碎末。>
拿出一坛没有冰镇的荔枝酒,打开到了半盏,用银勺舀了冰碴碎末,放进了酒里。>
李文硕等着他说话,刁老爷子却玩上调酒了,拨开荔枝放进酒盏,又翻找起了烈酒。>
“你这样折腾,荔枝酒的味道就全没了。”李文硕忍不住提醒一句。>
刁老爷子呵呵一笑,“天下都说,荔枝酒贵重难得,我却喝不惯。>
就像常家,都知道常家是长公主的门人,却只看到杂乱的常家,不知道常家的贵重难得。”>
李文硕有了兴趣,把倒出一壶荔枝酒,放在冰块里镇着,“说说,常家我知道的不多。”>
“你?你能知道什么?你知道的,都是夫人想让你知道的,这个家里,夫人才是家主。”刁老爷子不客气的刺了一句。>
李文硕不在意的笑了,“挺好啊!那是我媳妇呢!”>
刁老爷子大笑起来,李家这一代,文硕的这份豁达很是难得。>
“先说天下皆知的皇家私产。”刁老爷子缓缓道:“太祖建国称帝时,身边只有一妻两妾,而且都是年过四十了。”>
“嗯!听说这份私产,便是那一妻两妾的嫁妆。”李文硕道。>
刁老先生点头,“准确的说,是太祖皇后的嫁妆。有这些嫁妆,太祖朝的后宫,一切用度都不用户部拨银。”>
那时的后宫,几乎没有人住,国朝刚立,国库空的跑耗子,自然也没银子给太祖挥霍,大肆扩充后宫。>
太祖一朝不用户部拨银给后宫,到太宗朝,延续父辈定例。>
太宗的皇后嫁妆不多,但极会经营,到处买铺子,买田产。>
“是花钱买的?”李文硕问。>
刁老爷子点头,“是,按照市价买,一文银子不少。”>
这样几朝下来,内宫不用国库拨银,已经成了祖制。这份皇家私产,经营百年,积攒之丰厚,让人不敢想象。>
只是这个祖例,到了杨氏成了太后,调子就变了。>
杨太后喜欢奢华,当皇后几十年,把先前私产积蓄花了个干净。>
等到先帝继位,杨太后便拿出前朝旧例说事。>
又说如今的宫里,早与开国时不同,户部不拨银子,宫里的日子没法过了。>
先帝不能忤逆母后,只好从户部挪用银子,给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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