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4;5991;4;000;4211;;1;19;19;19;;6;1;5;5;2;;1;8;1;21;;6;1;9;11;09;;雨还在下,整个京城上空好似布上了一层雨雾。204;0;09;56;828;59;18;145;205;百姓早早熄灯闭门,城门也早早落锁。
这样一个风雨摇曳的夜晚,一辆马车从定安侯府驾了出来,没多久就到了城门口。双九披着蓑衣,递出身份。
厚重的城门被缓缓开启,他下意识回头朝马车后皇城的方向看了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在身后的马车帘上,马车内安静无声,里面的人沉默无语。
他面色几番变幻,终究还是甩开马鞭,喝道:“驾!”
与此同时,东宫里一道黑影闪过,很快消失在雨幕布之中。
马车内,容聿闭目静坐,眉宇之间微微凝结,听着外面哗哗雨声,仿佛已经睡着了一样。
出了城门,便是官道。道路虽然平坦,却因雨急而不得不放慢速度。车行十里,下了官道,道路变得崎岖不平,极为难走,马车的速度再次减慢。
身后由远而近,响起了“哒哒”马蹄声,马蹄因雨天的泥泞而受阻,不算太快,却溅起了一阵阵水花。没多久,便与马车并行。
“世子。”马上的人凑近车窗。
容聿猛地睁开眼,眼里层层雾霭,好半天才问:“什么事?”
“今晚戌时,储君在东宫晕倒了。”
容聿嘴唇紧紧抿起,一张玉白的脸上晦暗不明。
那人见马车内无动静,解释道:“储君回宫之后,就站在东宫长廊下久久未动,午膳晚膳均未进食。属下瞅见储君与元宝公公正着话时,差点跌到长廊外。”
马车内依旧无声无息,车外风声雨声连绵不绝。双九有一搭没一搭的甩着马鞭,不知为何竟有些兴灾乐祸。
心想世子爷也是有脾气的,总该让储君殿下吃些苦头了。否则还当他家世子爷是呼之则来,挥之则……
“双九,掉头。”
双九:“呃……可是世子,此去云岐山路途遥远,您的身体耽搁不得啊。”
“掉头!”
双九不依,“世子爷,出府前老王爷特意交待人,不可再生事端。您要是出了什么事,人可是会被老王爷剥皮抽筋的。”
“你既然对爷爷的话这么言听计从,不如从今日往后,你去爷爷身边伺候如何?”容聿的声音一沉,语气里含着些许冷意。
双九心中一惊,面色变了变。终于还是不得不扯住缰绳掉了头,心里暗自懊恼起来。
他就想不明白了,储君殿下的身体是身体,世子的身体就不是身体了吗?宫中有那么多太医,储君殿下只是晕过去了而已,比得上世子内力尽失吗?
要知道世子爷一但没了内力,就会……
罢了,反正他无论什么都无法改变世子的心意。
雨势依旧不停,车中再次陷入沉寂之中。
……
慕容静这一晕,便一直不醒,整个人都好似陷入了梦魇之中,高烧不止,嘴里还不断地着胡话。
什么“胡人犯我大晋”,“定安侯有负重托”,“母亲不要死”,“元宝元宝……”最终却化成无声无息的眼泪,顺着眼角不断滑落。
元宝在一旁听得糊里糊涂,却又心惊肉跳,将一众太医都撵出内寝之后,急得团团转。太医院的太医几乎都汇聚在东宫,交头接耳的讨论着,竟是素手无策。
康平女帝闻讯赶来,才踏进东宫,便沉声问:“储君如何了?”
太医们见到女帝踏进来,连忙跪地行礼,不敢出声。
康平女帝一脸不耐烦,眼里隐有怒气,“朕问储君如何了?都哑巴了?”
听到动静,元宝被吓得不轻,回头看到慕容静苍白而安静地躺着不动,嘴里终于不再吐露那种吓人的字眼,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迎了出去。
“陛下,储君殿下这是初来葵水,身体不适应。加上又吹了冷风,染上了风寒,才一直昏迷不醒……”终于有大胆的太医出来话了。
康平女帝一愣,脸色变了变,正欲迈进内寝去看个究竟。元宝正好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
“奴才见过陛下。”
看到他,康平女帝眼里一冷,“储君因何故跑去吹冷风?”
元宝眉眼低垂,微微躬身。他自然是不敢实话的,想了想,便:“殿下心里忧思郁结,所以……”
“忧思郁结?”康平女帝不解,“这是何故?”
元宝这才将路遇孙成敬恃强凌弱和御史台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了出来。
康平女帝大怒,“孙继风既然管教不好子女,又纵容包庇,还当什么禁军统领,这承伯侯的爵位到他这里也就到头了,子孙后代也不必再承袭!”
“至于御吏台昏聩胡涂,不能遏恶扬善,思君所忧,要来何用!来人,传朕旨意,撤除御史大夫齐忠明,御史中丞宋光毅、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