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命由我（1）

20. 我命由我（1）

“人不敢！”卓林慌了神，语气愈发激动起来，“殿下可知，殿下这一去，便是有去无回了？”

慕离歌凄然道：“自古以来，和亲公主又有几个能在有生之年荣归故里的。 （.. ）”

“殿下，你不明白，那龙傲天，他……他就是个魔鬼！”卓林抬起头，眼中已充满了恐惧，“龙傲天命中注定是天煞孤星，他的妻子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他前后娶了五任皇后，四个都因难产而死，第五个好不容易生下了一个儿子，孩子却连满月都没活到就夭折了。皇后悲伤过度，没几天也跟着去了！坊间传言，他体内有毒，那些女人……其实是为他解毒的！人害怕殿下会同她们一样……殿下！试问天底下哪有父亲会明知是条死路，还要亲手送自己的女儿踏上这条路的道理？！若是皇后娘娘在世，殿下断不会有此结果！”

千凌“啊”了一声，紧张地望向慕离歌，眼中登时噙满了泪水。

想到母亲，慕离歌禁不住潸然泪下。

但悲伤并不能驱散心中的疑虑。

她吸了吸鼻子，幽幽问道：“卓将军，你怎么知道龙傲天这么多事？”

卓林摊开双手，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殿下，瑞国同虢国交手多年，所谓知自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龙傲天的这些事早已是公开的秘密，民间还有更多离奇的传，只是既是传，人不便再以讹传讹。”

慕离歌喃喃着接了一句：“是吗。”

见她将信将疑，卓林看了看千凌，冲她递了个眼色。

千凌会意，跟着一道跪在了慕离歌的面前：“殿下！卓将军不会骗殿下的，殿下还是听话，快走吧！”

慕离歌静默而立，不置可否。

“殿下不信卓将军，难道连奴婢也不信了吗？！”千凌拉着她的衣袖，苦苦哀求。

慕离歌定然道：“我现在不知道该相信谁……我与卓将军相识还不到两日，他居然肯为了我不惜牺牲性命……换作你，你会怎么想？”

“原来是这样。”卓林抱拳行了个礼，直得义正辞严，“殿下，实不相瞒，人与千凌，乃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后来她卖身入宫，人原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后来人误打误撞投身军营，想不到竟会在这里与千凌重逢！更蒙殿下深恩，将千凌许配给人！这份恩情，人此生无以报答！人怎么能看着殿下往火坑里跳，却视而不见呢！”

慕离歌吃惊地望向千凌。

千凌对她微微点了点头，以证卓林此言不虚。

想不到千凌居然对她亦有所隐瞒。

慕离歌心中一阵叹息，眼中的失望掩都掩不住。

千凌到底服侍她多年，对她了解甚深。她扑通跪下解释道：“殿下！奴婢之所以没有告诉殿下，并非存心欺骗，奴婢是怕被好事者知道，知道奴婢同卓林有旧情，会对卓林不利啊！奴婢进宫，若非得到主子的恩典，这辈子都无法出宫了！奴婢从来不敢奢望有朝一日能嫁给卓林！而今得到殿下隆恩，成全了奴婢，奴婢就算死也要护殿下周全！”

看着她那张泪流满面的脸，慕离歌的心又软了。

可是，她若一走了之，龙傲天又会如何对付瑞国呢？千凌纵有心保护，也无法挽救整个国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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