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侯篇——红与黑(2/3)
作者:夜半微风老鬼
老师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并没有他们喜欢唱哪一出,但我想一定是一些风花雪夜的爱情故事吧。可是天不遂人愿,他们有缘无分,这段不被世俗所认可的爱情最终阻挡不住世俗的冲击,终有一天窗户纸捅破了,耿家人发现了这种异样的爱情,他们认为耿少爷不只是喜欢唱戏,更是迷恋冯。于是乎他们买通了警察,然后官商勾结把冯偷偷绑了扔到了黄河之中。冯和耿少爷的师父不敢得罪耿家这种大户人家,只能远走他乡稀里糊涂忍气吞声了,这就是那时候的悲哀,有冤不能报。
耿少爷再也找不到冯了,他悲痛万分一蹶不振,终于病倒在榻上。但就在他病入膏肓已经奄奄一息,可就当耿家人请遍名医却都束手无策只得心病还须心药医的时候,有天晚上就在医生完准备后事后,院中突然响起了唱戏的声音。耿少爷那本都已经浑浊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他口中喃喃道:‘是他回来了。’
耿少爷拖着病重的身子在家人搀扶下来到了屋外,但院子里却一个人都没有,声音却依然在耳边萦绕就仿佛近在咫尺一般。突然有人惊悚的叫了起来,在院墙上有个影子在晃动,那分明就是冯的影子。众人四散逃离,只有耿少爷站在那里,满脸的微笑。
事情一晃很多年过去了,因为耿家人心有愧疚看到那怪异景象后更是胆战心惊,于是没过几年就在担惊受怕中死去了,但实际上除那次之外并没有任何灵异的事情发生。耿少爷也因为那次的灵异事件精神大振挺了过来,可从此之后再也没唱过戏,而且终生未娶。
内战开始,耿少爷捐献了家产支持内战,解放后耿少爷被作为功臣担任某厂副厂长的职位,好景不长那场长达十年浩劫开始了。耿少爷因为出身问题被打成了黑五类,但批斗过一次后就再也没人敢批斗他了,因为那夜又出现了一个唱戏人的影子,而面临那个扭曲年代各种扭曲的事情从未皱下眉头的耿少爷却眼眶通红的落泪了,他知道冯始终没有离开他。
在那个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年代,众人的内心虽然恐惧,但表面却要做那天不怕地不怕只向领袖效忠的楷模,于是便把耿少爷亦或是现在称为耿厂长更为合适的他关入了牛棚之中。当然,却没有人去迫害他了,这或许就是那个影子的功劳。
浩劫结束后,耿少爷被平反,好日子没过几天身子却垮了,这一次耿少爷没有再遇到那个影子,他却依然微笑的面对人生面对死亡,因为他明白早在很久之前,冯就应该死了,而如今正是他们团聚的时候。这些年耿少爷曾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寻死,可想到冯当年的出现就是为了想挽回自己的生命,于是便放弃了寻死的念头。可是现在,冯没有再出现,虽然耿少爷能感受到冯就在自己身边默默注视着自己,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现在的自己真的要死了,真的要在另一个世界重逢了,但愿在那里两个人可以不受世俗的约束在一起吧。
据耿少爷死的那天晚上,医院里闹了鬼,两个影子在墙上对上了戏,唱的极为动情催人泪下,即便不听戏的人都会为之感动,那浓浓的爱意已经超越了恐惧的界限。
他们永远的在一起了,而我的故事也讲完了。”
随着故事的结束,我们又谈起了别的话题,然后我买了单和老张驾车送下侯便要回家,我和老张住的很近这个前已经过了。路上老张问在副驾驶打盹儿的我:“刚才她讲的故事你信吗?”
“人有时候也需要一些精神的寄托,而灵异故事或许是最好的方式,因为灵异本身就超越了人类的认知,所以才可以完成许多在现实世界中不可完成的事情,冲破一切枷锁束缚,这不正是灵异故事的魅力吗,随心所欲不求苟同。”我半眯着眼睛道。
“呵呵,看来你是不信了,反正我也不信。”老张笑道。
其实我的确不信这个故事,总认为这不过是人对这种超越了性别的爱情的美好祝愿罢了,更有一种戏曲工作者对一些世俗眼光的无声反抗。故事可能不是侯编的,甚至可能都不是她老师编的,但我想编造故事者一定出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
今年六月份,家父皮肤过敏,我带他去济南中心医院看了看,索性没什么大碍。中心医院的人有些我很熟悉,起码得有十几位,路上碰到了我的一个朋友。我们中午一起吃得饭,也聊起了灵异事件,我相信医生应该见过一些,毕竟鬼故事中出现在医院的比较多,在医院这种出生于死亡并济的地方,再这样一个每天都有人离开的地方,总会有些怪事儿发生。
出于职业习惯我才问了他,他也的确讲了几个,其中就有侯曾的故事,只是这个故事也是我的这位医生朋友听的,而且已经过去许多许多年了。在故事的内容上有所出入,而且是站在医院的角度去描述的那一夜,着重点不同,但大体内容一致。我不禁想到了一句话,空穴不来风,无风不起浪。或许,这一切都是真的,也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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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上面这个故事至今还有几个疑点。第一就是为什么许多人都会给我讲这个故事,而且我听到的不止是中所谓的中心医院医生这个版本,一个拉提琴的老爷子也给我讲过,但是他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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