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经一条河时,她终于停下了脚步。 看着缓缓而流的河水,她的眼泪流得更凶。如果时间能重回到车祸那一天,她一定不会去费仲言的办公室,那样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泪眼朦胧的看着形容虚设的右手,宁芯琳失声痛哭起来。这一刻周围终于清静了,终于没有人来烦她,来劝她别哭了。可是,心里依旧沉痛得厉害。
哭着哭着,她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计划。反正右手也废了,看着它,就会想着曾经的辉煌。要是没有了,是不是就不再有伤痛了?
这样想着,宁芯琳还真蹲在了地上,左手拿起地上的石头,毫不犹豫的向放在地上的右手砸了下去。
“好痛!”
清晰的痛楚,将宁芯琳突然出现的那一霎那鬼迷心窍驱走。
惊异的看着染满鲜血的右手,宁芯琳有点不知所措了。我怎么会自残?难道就是他们口里的那个可怕的疾病?
“芯琳……”
跟着宗政舒一齐追上来的高明辉,先一步来到宁芯琳面前。看到她鲜血溢出的手,心口一痛,居高临下,抬手一巴掌闪了过去。
“啊!”
宁芯琳惊呼一声,回过神来。看着高明辉的眼睛里,又带上了委屈,他居然打我?人家成非连一句重话都没舍得,他居然……
“你这笨女人,你想不开是吧?那你去死好了!”
一向温和如风的高明辉粗鲁的拉起蹲在地上的宁芯琳,将她使劲往边上的水里推去。这个女人没得救了!消沉过日子也就算了,现在他居然自残,真怀疑她哪天还会去伤害别人!
“明辉,你住手!她不会游泳,你会害死她的。”
宗政舒急忙地冲上来,拉住高明辉抓着宁芯琳的手,将宁芯琳拉回自己身边。这么冷的天,只怕她这身子骨一下水,医院就会多增加一笔收入了。
“我不是故意的。”
宁芯琳轻轻的嗫嚅道。她也不知刚才怎么会拿石头砸自己的手?
“跟我们回去吧!”
宗政舒像个大哥哥一样,揽着宁芯琳,向来时的路走去。
“你总是这样护着她,她何时才能振作起来?”
后面的高明辉不满的嚷道。不让她清醒一下,她只会一直沉浸在她的悲伤里。谁知道今天的事还会不会重演?
见识过宁芯琳在河边的疯狂行为,宗政舒和高明辉回去后开始实行轮流看护的工作,让他们松了口气的是,宁芯琳除了依旧寡言少语,并没有什么可怕的行动。不过,她这样子,仍然让两个关心她的人忧心忡忡。
今天的天气是入冬以来最温暖的一天,只是费仲言的心情一直处在冰凉的时节。如今对于他来,不管晴天阴天下雨天,都是没啥区别。反正,没了宁芯琳,他的世界都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荒芜。找了许多,他认为宁芯琳会去的地方,可结果都是一样——她不在那里!像以往任何一次她故意躲起来一样,他找不到她。甚至,查都查不到有关她下落的任何线索。
他很怀疑自己的能力。且不,无法让她离不开自己,就是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一直都没弄清楚。在追求她的路上,他一直都按着自己的感觉在对待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他现在突然发现,原来一直疏忽了她的感受。他从来都没想过,她在拒绝或接受自己的时候,她到底抱有的是什么样的心态?
如果早一点告诉她,自己是宏轩的哥哥,如果早一点坦白是自己害得她和柳成非决裂分开,是不是她就不那么伤心了?即使结果不是他想看到的,至少比现在的情况好吧?车子被撞成那样,她真的没事吗?可谁来告诉他,她一切都安好?
正这般惆怅的想着,办公室大门一下子被推开。秘书许莹一身干练打扮出现在费仲言的视线里,“费总,都准备好了,我们该出发了。”
收拾好杂乱的思绪,费仲言明眸一闪,一扫刚才阴郁之色,冷意卓然的站起身:“我们出发!”
今天是他的大日子,是他威胁东方俊奇出宁芯琳下落的好日子。虽然,他并不确定,东方俊奇是否真的会如实交代宁芯琳的行踪,不过,他能肯定的是,待会儿东方俊奇会很矛盾犹豫。
在去东方集团的路上,跟了费仲言很长时间的sa,受了老板的感染,神情激动的开着车。许莹在后座翻着手里的东西,向费仲言报告着:“董事局会议九点举行。出息会议的除了几个股份极少的董事之外,我还安排了主管部门的一些经理参加。这样,消息会传得更快。”
“你不会是想连局势变更的通知都省了吧?”
费仲言一反常态的起笑来。其实走到这一步并非他真心想看到的,他只希望,在公司和宁芯琳面前,东方俊奇会选择他苦心经营几十年的‘东方集团’而把宁芯琳的下落告诉他。
许莹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睛,轻快的笑了起来。这玩笑一点创意都没有!她让消息传快一点跟她打不打印重要通知没关系。不该省的,她那敢省掉?不想活了?
“停车!”
费仲言突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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