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胖子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李扬后很圆滑的说:“这个还是李公子自己说吧,李公子也是生意人,想来他心里肯定有数。”
这厂子值多少钱,除了一买一租以外原来那个破地方也不值钱,原先的铁皮棚子就是租的而且地点偏僻实际上没什么固定资产。有的话就是一堆的农用三轮和铁皮棚子里的东西,那些东西买的时候是钱但卖的时候就不是钱了,严格算的真没多少拿得出手的东西。
真值钱的话就是娴熟的工人,固定的潲水油来源还有就是固定又不停发展的客户,说难听点这个空壳厂子最值钱的就是业务,因为这些业务关系才是赚钱的最根本。
当然了,要说上得了台面的话那就是收来的潲水油,还有外边周期不长的欠款,真算的话那些才是货真价实的值钱玩意。不过李扬看中的肯定不是这些,而是这厂子生意火暴的发展。
因为之前林德认识的人多,所以签合伙协议的时候挂的是林德的名字,就算是和胖子对半分那也是私底下的协议。这种民间没牌照的小作坊实际上没什么法律保护,而且这种协议有用也最没用,不过真走法律程序的话那叫一个天长地久。
有陈胖子这引狼入室的家伙,李扬对于这个厂子的情况很是了解,看似破烂不过初期两人都各投入了差不多十万,他一开口那条件其实不算苛刻:“林老板,这段时间厂子干起来了业务也是不错,我知道你们这招工人加班加点的都忙不过来,这样火的买卖要是我胡乱开价的话你一定不肯。”
“咱们都带点诚意来谈,没准我就同意了呢,你心里是怎么个价就直说吧。买卖买卖,就是有买有卖,你可以坐地起价,我可以落地还钱,咱们谈的是生意有诚意才是最重要的。”林德虽然喝了酒不过说话也满有水平的,林文敬在旁看着心里感慨老爹虽然不是那种所谓的企业家,不过到底混了那么多年说话就是有水平。
“你也知道的,你们那厂子实际上值钱的就只有业务关系。”李扬倒也不避讳,琢磨了一下就把条件开出来了:“之前你和胖子一人投了差不多十万,赚的钱全在这几年用来扩张了。我这人不是那种胡作非为的人,也确实是看好你们这买卖,这样吧!我拿二十八万出来入股,咱们三家的股份平摊,这不算占便宜也不算吃亏,你看这价钱怎么样?”
按理说这个出价是可以,因为终究就一个空壳,就算再赚钱也没什么实际性的东西,不像一般的买卖最后亏本的话还有点固定资产可以变卖。
林文敬倒是对李扬刮目相看了,这家伙身为纨绔子弟却不搞什么强买强卖的,真不知道他是脑子进水还是进酒精了,要知道2010年尤其在这种乡下地方大家法律意识单薄,就他这样的人不丈势欺人都感觉怪怪的。
李扬这个李公子似乎是怕林德反悔,继续劝说着:“林老板,我出这个价钱已经很有诚意了,说难听点你这厂里有多少值钱的玩意你心里有数。我能给二十八万一是因为没时间管理,二也是看好这一行的前途,我姓李的虽然是外行,但有我帮衬的话保证能拉来更多的关系,肯定能让这厂子的买卖更加的红火。”
“二十八万啊!”林德沉吟着,这价钱确实不低了,李扬这货还真是有诚意。
按往常的话,林德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因为厂子里的生意火暴倔强而又坚决的拒绝他,毕竟现在能赚钱也不缺发展资金了。二是选择妥协让他入伙,试试看有这官二代的加入能不能更上一层楼,这笔钱到帐的时候自己和陈胖子可以先分一点剩下的再用来拓展生意。
林文敬忍不住心里一笑,鱼儿上勾了,上辈子把老爹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李扬现在注定得当替罪羊了,等清查行动一来的话他爹那芝麻绿豆大的官肯定保不了他。
“胖子,我这人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林德装作痛苦的考虑着,喝了两大杯酒后一副郁闷的模样说:“这买卖是咱们俩人一点一点的干起来,那时候起的比鸡早骑着三轮子四处收货,回厂以后又有一大堆活的干,赚的钱哪一分不是血汗钱,现在这事我想着就觉得憋屈。”
“林老板眼光看长远点嘛。”李扬立刻倒着酒劝上了:“我姓李的又不是洪水猛兽,想和你们合作赚钱又不是要吞并,说真的真让我自己干我也干不来,不过这个买卖有我加入的话肯定会更上一层楼。你得看得开一些,就算以后是三个人分,但你分到的利润会比以前更多的。”
李扬说的隐晦,不过也是在炫耀他那个爹和自己所谓的人际关系,作为一个利用人脉做生意却又做什么亏什么的家伙,他迫切的需要一个稳定的买卖来维持自己的收入。
“老林啊,你考虑清楚,有李公子帮忙的话,咱们的买卖肯定会蒸蒸日上的。”陈大海也在一旁附和着。
林德古板而又倔强,正以这样的形象处于一种痛苦的状态之中,林文敬依旧作为毛头小子在一旁吃着自己的饭不加言语,脸上偶尔表现出一种好奇,完全符合了一个初出校门的楞头青的形象。
再次了抿了一大口酒,林德开口说:“李公子确实有诚意,按理说入股的事再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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