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沉思之际,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谈话声,其中一个声音洪亮道:“听说今晚城中可热闹了,还要放满城烟花呢?”>
“上一次如此的时候,还是丞相嫁女之时,这一次,莫不是城中有了什么大喜事,”那人的声音带了丝好奇,>
林苏儿微微一愣,慌乱的看了眼君艺,见她也饶有兴趣的听着,似乎毫无察觉,她掀开轿帘,正想出声喝止,却被言诩给截胡了,只见他冷冷道:“行军队伍,不可窃窃私语,若是扰了殿下,定严惩不贷,”>
他说完这话,复杂的看了眼君艺,眼底情绪不明,复又纵马上前,仿佛只是来专门收拾和警告小兵的,并无其他,>
君艺怪异的瞧了他半晌,只得嘟囔道:“这人有病吧!”>
林苏儿顿时松了口气,紧张的内心终于得到平复,急忙宽慰她道:“人家言将军只是怕打扰九哥哥休息,这不叫病,这是关心则乱,看来,二姐姐与言将军的误会也是颇深哦,”>
“刚才那些人说话如此小声,也不知他在前面如何听到的,还真是这令人费解,”君艺长长的叹了口气,眉色暗淡不明,>
林苏儿也摇了摇头,似乎也不甚清楚,可,刚才那个言诩神色紧张,言语犀利,完全不似怕打扰之类的,反而是怕其他的,至于怕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说到关心则乱,刚才一直在担心慕然的伤势,竟然忘记其他的事情,只见她眼神慌乱,急急问道:“二姐姐,零儿怎么样了,还有那些侍卫如何了,”>
君艺微愣,淡淡道:“侍卫重伤者三人,其余七人皆全部身亡,零儿那丫头还算幸运,那些刺客只是打晕了她,言诩已经命人送她回府了,”>
她眼眸一红,但听到零儿无事时,心底总算得到了一丝慰藉,>
君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哪里奇怪,忽又道:“这天寒地冻的,你怎的一个人就出来了,虽说带了侍卫,但总归是不稳妥,画殊怎么也不与你一起,出来就出来吗?竟还遇到这样的事情,若不是于越找到我们,你们怕是凶多吉少哦,”>
“此事说来话长,等回府后,苏苏自会与你解释清楚,”>
她眼眸低垂,只见她紧紧握住慕然的手,从开始到如今,一直保持这个动作,从无间断,她用手反复摩挲他的茧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她反复勾画他的眉眼,不料,那人眉间忽然一皱,继而传来似有似无的低喃声:“苏苏,苏苏,”>
她笑容忽展,激动道:“九哥哥,九哥哥,”>
君艺立刻替他搭脉,沉吟片刻,才挤出几个字来:“神志不清,意识混乱,”>
“怎么还是神志不清啊,她刚刚明明唤我的名字了,”她见他又恢复了刚才的安详面容,忽有些气馁。>
“你于他而言太过重要了,重要到此刻都还能唤出你的姓名,”君艺淡淡道,她也见过那些濒临死亡的人,就算在没有知觉,意识混乱的情况下,他们也会清楚记得自己爱的人,那种执念仿佛刻在人的灵魂深处,无处不在。>
林苏儿用手轻拂过他的面容,一脸的若有所思,重要吗?真的重要吗?>
眼看荛城将至,按照事先说好的,林家的马车也该在城门外候着的,只见她掀开车帘,缓缓眺望四周,这天寒地冻,荒芜人烟处果然看到了一顶精致的马车,>
“看什么呢?”君艺也看向外面,颇为好奇,这荛城已五载不归,城外风景依旧,不知城内变了没有,也不知那人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暗自摩挲着手中兰花玉串,眼底闪过一丝惴惴不安,今日回城,不知怎的,心里颇为不安,也许是归期将至,太过激动了吧!>
“这个串珠,二姐姐竟还留着,”她眼底暗暗惊讶,深谙此事绝不能出半点差错,要不然,那当真是地狱修罗场,>
君艺扬了扬手里的串珠,轻笑道:“是啊,这是他当年送给我的,也不知道他现如今怎么样了,其实我一直期待与他重逢的那一刻,没想到多年的夙愿竟在此时,这种感觉就像做梦一般,太不真切了,”>
“那宁子弦也就那样,和你当年走时无甚变化,”她语气敷衍,实则是不想提及这个人,毕竟现如今,她要因为那个混蛋,来设计隐瞒自己的姐姐,>
君艺捂嘴笑道:“我记得你 岁时不是天天喊的子弦哥哥吗?怎么到如今这般生疏,”>
“也不是生疏,怎么说呢?也许,大概,就是苏苏长大了,才不会见人就喊哥哥呢?”她尽力的辩解着,尽量不要让她瞧出端倪,>
君艺瞥了一眼她怀里的慕然,盈盈笑道:“那某人怎么开口闭口都是九哥哥长,九哥哥短的,女孩子家家的,也不害臊,”>
这话说完,她的脸迅速红了起来,像只煮熟的大螃蟹般,红得怪异,还不忘娇嗔道:“二姐姐,你就知道取笑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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