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过去，很快在人堆中找到老爹，此时正盯着鱼塘，双眼不停转动，似乎在找什么。
“爸，发生什么事？”
从善见到儿子，先是一愣，随后急忙示意噤声道：“说话小声点，前天在这鱼塘里发现一只怪物。”
柏宁啼笑皆非，这么大仗式，只差敲锣打鼓放鞭炮，就算有什么怪物也早跑了。
他好奇问道：“什么怪物来着？”
从善摇摇头，迟疑道：“我还没见到，不过听说有点像土虱，身体米长，古铜带有金黄色，还长锋利的牙齿。六子跟小包发现的，六子在抓时被鱼鳍刺伤，血流不止。小包被利齿咬了一口手臂上，伤深的能见到森森骨头。你说世间哪有这么凶的土虱？”
原来如此。
困扰屯北鱼塘十多年问题，终于解开了。
土虱，是塘鲶一种。
但这种鱼性格并没那么凶残，只有细牙，颜色大多也以灰黑为主，除非变异和辐射，不然根本很难长到一米多。至于修炼成精，这种可能性更低，因为这世界灵气已经极度匮乏到接近崩溃地步。
很快，柏宁心中就有定计，找个借口就离开了。
接下来半天，他去准备一些材料诱饵。
他对这条土虱有点好奇，折腾几十年还活的这么滋润，这条鱼肯定很狡猾，柏宁就想看看它是否已萌生灵智，这可是进化成妖兽的先决条件。
虽然觉的这种想法有点扯淡，但他还是带有点幻想。
到了半晚，鱼塘这边偶尔还有电筒灯光，显然有个别村民不死心。一直到天近凌晨，这边才安静下来，只有青蛙、猫头鹰叫声。
柏宁提着煤灯，柏山拿着鱼兜，两人踩着露水，闻着泥土草腥味，不知不觉就摸到鱼塘前。
柏山看着阴暗的塘面，紧了紧身子问道：“虫子，乍弄？”
柏宁没说话，从背包里拿出塑料袋，从里面抓一把粉未撤出。又拿出秤钩，上面挂住一块处理过的腰肉，钩尾用麻绳穿过，这才丢到中间泥潭，绳的另一头绑在塘边柳树躯干上。试了试坚固程度，很是满意道：“可以了，我们就在这守株待兔。”
柏山深以为然。
天空浙现鱼肚白，田地草虫唧唧，偶尔也能听到蛙鸣，早起的鸟儿已经在田地盘旋。晨风吹过，沉甸甸的黄色穗浪不断随波摇摆。柏山等着困倦，哈欠连连，柏宁神态虽然懒散，但注意力却从未放松过。
陡然，盘卷的绳索动了动，以极快速度绷直。
柏宁一把拉住绳子往回拽，同时喊道：“大山，鱼儿上钩了，快去兜住它。”
柏山惊醒，一咕噜翻爬起身，拿着大网兜撒欢的就跑。
“哇塞，虫子你快来看，好大一只土虱啊。你倒是快拉啊，它要钻进泥里了。”柏山在塘边挥舞着大网兜，就像拿着一把骑士宝剑，精神极其亢奋。
柏宁紧紧拽着绳子，没好气道：“你也别跳大神啊，快帮忙搞定他，这家伙力量贼大。”
两人折腾七八分钟，累的气喘吁吁，终于把大土虱兜上岸。果然如大伙所说，这鱼长有一米五左右，全身灰褐中透着金黄，左右两对大尖鳍，有六对长须，嘴巴张开有一排锋利牙齿，不断的在翻滚蹦跳，看着十分凶残。
柏山拿着树枝戳了戳土虱，满脸好奇道：“虫子，怎么处理这大家伙？能吃吗？”
柏宁直翻白眼道：“你不怕像河豚一样毒死人？”
柏山嘿嘿笑着直摸脑袋。
塘虱挣扎半天，嘴巴给流了很多血，最后趴在地上软绵绵的，脑袋对着柏宁，鱼眼竟然眨了眨，给人一种特殊感觉。
是害怕？还是在哀求？
柏宁震惊了。
这鱼似乎有点通灵，已是开启灵智前兆。当然，要想转变成妖，机会极其渺茫。可就算如此，依然让人难已相信。
随后他又想到一个更深层次问题：鱼塘附近长有不少铜草，说明这里应该有铜金属。而这地块十来年前还是老房子，也就是说塘鲶是后来出现的，这说明鱼塘下面很有可能有条暗河。
有铜、有暗河，塘虱又安身在这里，这中间有没有某种特殊关联？
这个问题必须要搞清楚才行。
总而言之，塘虱不能杀，说不定日后有大用，搞不好日后好好培养真的能喂成妖呢。
想到此时，柏宁便下了决心道：“大山，把塘鲶罩起盖好，别人看到了，我们走。”
“好勒。”
遮遮掩掩回到家，柏宁马上找来家人，经过商议后决定在柴房角落垒个水泥壁，暂时把塘鲶养在这里。花了半天时间搞定，柏从善在儿子指使下，出去找了些帮工，开始打着抓塘虱旗号，全力清理鱼塘淤泥。
这一搞，就是两天。
几个帮工干的热火朝天，挖地十余米，清出来的淤泥装了十几车之多，搞的整个屯北到处飘着腐酸臭味。虽说大大污染了环境，但也有个好处：就是围观的村民早已被气味薰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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