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虹没有说话,她紧紧抿着唇,薄薄的唇线尖锐又锋利,正如她这个人。
刘牧僵住了笑脸,他知道这是金虹发火的预兆,但是他早已打定主意不跟金虹吵架。
“怎么了?”他的声音越加温柔,柔和地去拉金虹抱着xig的手。
金虹推开刘牧的手,压着声音问到:“你为什么什么事情都做不好!这样的天气给圆圆吃冰糕,你难道不知道圆圆肠胃不好么?”
刘牧深吸了口气,不想多做纠缠。况且金轩还在里面,他觉得大人当着小孩面吵架终究不好。
他努力刘牧心平气和地说:“我们去别的地方说。”再一次,他伸手去拉金虹。
金虹又挡开了他的手,情绪更加激烈了。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你在外面花天酒地,养些不上台面的东西我就不说了。麻烦你对孩子多上点心,好吗?阿斯已经受你很大的影响了,你不要连对圆圆也尽不到长辈的责任。”金虹痛苦地揉了揉脑门,她手上带的手链在黑暗中散着微光。这条手链是她和刘牧在结婚纪念日买的,镌刻着他们名字的一侧已经被磨掉了。
刘牧复杂地看着痛苦万分的金虹,长久以来累积的难受全都涌上了心头。
“真的都是我的错吗?”他质问道,紧紧攥起了拳头,复又松开了,“或许是真的是我的错?”他退开了几步,脸上显现出失落地神情。
金虹看着他这一副受伤的样子,火气又上来了。
“到底是谁在外面花天酒地,害得我们大吵一架,差点伤到阿斯?”金虹有些歇斯底里地吼道。
刘牧的瞳孔猛地一缩,脑海中浮现出那段他最不愿回忆起的记忆。渐渐的他的躯体变得冰冷。
“金虹,为什么你总是怪别人。为什么你不想想你自己。”刘牧的语气像是夹杂的冰,让人凉彻心扉。
金虹冷笑了一声。
就在这时,她口袋里的电话响起。金虹扶着额,静静地呼吸了一会儿,才接起电话。
“什么事?“她的语气中透着平静,但是背部的线条却绷得紧紧的。
电话的那头是她的助理,她急促地报告股份的变动——公司里有一个小股东突然出售手里的股份。
金虹将事情听完,就着急地走了。只留刘牧一人在原地。
刘牧望着走廊尽头,百味杂陈。他压着沉甸甸的情绪又进了房间。
只见金轩正窝在沙发上怯怯地看着他。
“爷爷?”金轩怕得快哭了,他没想到自己吃得肚子疼会害的爷爷和奶奶吵架。下次他真的不干了,嘤嘤嘤,爷爷奶奶会不会离婚啊,嘤嘤嘤。
听着金轩软软的声音刘牧的心忽然软了下来。小时候的金斯也总是这样,可怜巴巴地窝在沙发上望着他。软软的,可以让自己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他。
但不知不觉中,他变得跟他母亲一样冷硬。
他忽然感受到了一直以来的痛苦——妻子的冰冷,小儿子的漠视,大女儿的不幸,二儿子的远离,荧幕的失去……
这样的活着,不过行尸走肉
“爷爷!”金轩看着刘牧迷茫的脸,更加害怕起来。
嘤嘤嘤,他再也不敢再这样乱吃雪糕了。
听见金轩的呼唤,刘牧终于恢复了正常神色,但是他心里迫切地希望能获得酒精的安慰。
他安慰了一番金轩后,就急忙开着跑车出门去了。
金轩看见爷爷慌张地离开了,心里更加害怕起来,从未有那么害怕。
他真的只是吃个雪糕,为什么会这么严重?
嘤嘤嘤。
接着金斯就在家里接到了侄子的电话。
“三叔,嘤嘤嘤。”金轩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地说,“我吃了雪糕,三叔我错了,爷爷他出去了,奶奶也出去了。“
“什么事?”金斯干脆地截断了金轩的糊涂话,这样说下去明天也搞不清。
金轩被金斯严厉的话止住了声音,勉强找回些逻辑。
“我吃了雪糕,然后爷爷和奶奶就吵架了,现在爷爷走了,我好怕啊。”金轩断断续续地停下了哭声,哽咽起来。
金斯干脆掐断了电话,匆忙地往老宅赶去。
金轩听见电话被猝然掐断,吓得打起嗝来,黑白分明的眼睛张望着四周,无数的幻想在他的脑海里游走。
那扇衣柜的门半开着,黑黢黢地好像有怪物会随时从里面钻出来。
厕所的灯好像开着,是谁在里面?
那呼呼的声音,是不是鬼怪在嘶吼?
金轩终于承受不了这样的恐惧,再次哭起来。
金斯到的时候,发现金轩正窝在沙发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通红的脸颊怪可怜的。
跟着金斯一起上楼的元伯,心疼得小心脏都要跳起来了。
“圆圆。”他上前搂住了金轩。金轩窝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大叔公,为什么爸爸妈妈要去外面啊,我不要呆在这里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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