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杨痿身体颤动,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
黄史可不管那么多,“你为什么要杀我?”
“呜呜呜……”
杨痿根本发不出任何正常的音节,满嘴跑火车,根本听不清。
“嘴巴坏了?”
黄史满心烦躁,若是直接弄死杨痿,追缉凶手的线索就彻底断了。
现在根本不知道杨痿为何要杀他。
也不知道杨痿是不是最终的主使。
现在弄不清楚状况,说不准以后什么时候会跳出更强的对手,在他熟睡的时候,给他来一刀。
若是不直接处理掉杨痿,等到卷帘门门主出现,或者杨痿恢复了正常,他还有机会吗?
他不想把隐患留着。
他经历过这种状况,而且不止一次。
每当电视坏了的时候,他就会狠狠地拍打,尤其是小时候的大屁股电视,信号不稳沙沙作响的时候,一拍一个准。
这是本能的举动。
他抬手,就给了杨痿狠狠地一巴掌。
啪!
杨痿的脑袋直接甩向一旁,口水飙出来。
“臭小子!”
杨痿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了,对黄史骂出了一句话。
“唉!”黄史面色一喜。
啪!
他抬手给杨痿的另外一边脸颊,又是狠狠地一巴掌,把杨痿打得差点晕厥过去。
杨痿努力的撑开红肿的眼皮,脸皮颤抖,喊出了清晰的声音:“尼玛,我都已经能正常说话了,你为啥又给我一巴掌?什么毛病?”
“我就想打你,你咬我啊?”
黄史一副为所欲为的狂拽表情,瞪着眼,得意洋洋。
杨痿喘着粗气,忍了。
“再问你一遍,也是最后一遍,你为什么要杀我?”黄史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
杨痿瞪着眼睛,张嘴立刻回答:“我……”
话刚出口,黄史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只有一次机会,要么死,要么生。”
他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无比。
他的话,明明白白,丝毫不掺假。
结果,也会是生死两重天。
杨痿感受到了紧张和危险,满腔的怒火和话语,突然变得苍白,刚才即将脱口而出的许多辱骂,现在再也无法开口。
在生死之间做选择的时候,没有人能够不慎重。
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肩头责任沉重。
做出任何选择,都不只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一个家庭。
他的嘴唇在哆嗦,久久之后,看起来是妥协了,轻声道:“将军门!”
“谁?”黄史追问。
“我不知道是谁,有人给我送来了大笔钱财,让我除掉你!”
杨痿娓娓道来,没有停顿,“你还在沙雕城的时候,我就花钱收买了一些人,但是没有成功。没想到你自己却跑到了卷帘门来,杜演隆也是我花钱收买的。”
“杜演隆还很年轻。”黄史微微一叹,“我当时真没想杀他。”
“杜演隆家里还有一位瘫痪在床的母亲,母子相依为命。他想要给母亲挣钱治病,但他等不起,生怕某一天早晨醒来,发现母亲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杨痿说话的声音带着哽咽,“这是他亲口跟我说的。他当时开口跟我借钱,我没答应,但是给他提出了杀你的要求,报酬还算丰厚……他答应了……”
黄史沉默不语,思绪起伏。
杨痿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涌了出来,“以前我帮过杜演隆许多次,逢年过节都会给他家送一些东西。”
“但你亲手把他送进了黄泉!”黄史一点都没有对杨痿同情。
“出事之后,我再也不敢去他家了……我怕落下把柄……”
“他的母亲呢?”
“没有人照料,恐怕……”
说完这话之后,杨痿已经泣不成声。
这是一个还算有点良心的人。
黄史心想,本来想着不论这人说出什么结果,都要把人杀死,以除后患。
但是,他现在犹豫了。
砰!
拳头重重的落在了杨痿的腹部,强大的力量,瞬间打得肌肉颤动。
正如黄袅所说,结扎之后,就是废掉修为。
“念在你还有点良心,给你留一条命。我希望你在余生里,多做善事,偿还孽债。如果杜演隆母亲的尸骨还没有收拾,你去帮忙料理一下后事吧,入土为安。”
黄史站了起来,顺手捡起了掉落在一旁的锦囊布袋。
走到门口,借着光亮,看清了里面的红色暗器。
“枸杞?”
本来还担心暗器上有毒,结果看到的是一大堆小颗粒的小果实。
诧异、不相信之下,他伸手抓了一把,来到屋檐外面,看了个一清二楚。
甚至用手指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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