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广在脑中,尽力思索关于臧洪的讯息,河岸边,太史慈带着本部部曲,已经取出了弓箭。>
太史慈部曲,本来就是东阿徐州流民,青州军户之中招募,此次巨野大战,没有多少展示手段的机会。>
今日,在父老乡亲面前,谁不要露点本事。>
太史慈当先一支箭矢,流星一般直射出,将对面袁军小船船帆,射了下来。>
身后部曲,人人箭法不俗,虽然不似主将,能支箭断帆,却射的袁军战舰,好像刺猬一般,船上军士,全部趴伏在了甲板之上。>
“对面何人?我乃东郡太师,臧洪麾下校尉,追捕东郡叛民,尔等何敢攻之?”>
“汝不知,曹孟德,也不敢触怒我家主公?尔等今日,在为自己招祸吗?”>
袁军校尉,面对曹操手下,颇有居高临下之意。>
哪里知道,方广部曲,丝毫没有搭理之意,箭矢射出的更勤了!>
太史慈更是心中恼怒对方口出不逊,箭箭射向对面小舟船帆,转瞬间,三四艘小舟船帆掉落下来。>
袁绍部曲,在河中叫骂一片,随着大转的小舟,直直向着黄河下游而去。>
“这等货色,也配为袁家家臣,真是丢了四世三公的脸面!”>
太史慈看着袁军被水冲走,语带不屑道。>
方广听了,眉头一凝,这袁家,在此方天地,还真是有排面,就连自己麾下太史慈这般英雄人物,都颇为推崇。>
“呀,大人看,那孩子,怕是要完了!”>
“完蛋了,造孽啊,不过想口饭吃,这下,只怕就要葬身河中了。“>
方广身边,几个徐州百姓,一起叫喊起来。>
别部司马心中惊疑,凝神看去,河中,一艘羊皮筏子,阀上操舟的大人,都被袁军箭矢射死,羊皮筏,不收控制也向着下游而去。>
阀上,三四个最大不到十岁的孩童,吓的哇哇大叫,就在百余丈外,干涸了不少的黄河河道正中,一个巨大的漩涡,看着甚是吓人。>
“不好!”>
方广情不自禁也惊呼出声,再看身边太史慈,脱掉甲胄,就要下河的样子。>
“子义,不可,你虽通水性,黄河水势何等险恶?下水不是白白送命?”>
“主公,那如何是好?对了,我射箭,射箭用绳索,把阀子拖过来!”>
太史慈部曲,听了主将所言,连忙取来了绊马索牛筋一卷,太史慈快手快脚,在箭矢之上栓了绳索,一箭射去。>
他箭法虽然通玄,绳索毕竟太重,箭矢太轻,箭枝快到羊皮筏上,就跌落在了河中。>
“这样不行,就是射上去,羊皮马上就会漏气,而起箭矢直直入到羊皮中,也不好用力!”>
“看我的!”>
方广说话之时,取过绊马索,栓在战马一侧的僚戟旁。>
眼见小舟越来越远,一个白衣方广,翩翩宛若名士,纵马又似猛将,飞马沿着河岸疾奔,在和羊皮筏并行之时,方广扔出了手中的僚戟。>
此时,羊皮筏已经离着黄河漩涡,不过数丈,漩涡巨大的吸力,已经影响了筏子的轨迹。>
“呀!”>
方广手持绊马索一侧,大叫一声,在这间不容发之际,拉着了皮筏。>
方广被带动几步,一只腿几乎被拉到了河中,才勉强稳住脚步。>
“还愣着干什么,速速去助主公!”>
“大家帮着方司马救人啊!”>
“什么司马?听枣郡令说,大同先生,现在是咱们的郡守了,东郡郡守,对岸的,是个假货!”>
方广部曲,徐州百姓,一起向着方广本来,边跑口中还在议论,>
十几人抓住了绊马索一端,同时用劲,慢慢将羊皮筏,向着黄河南岸拉来。>
方广眼见众人抱起筏上的几个孩子,这才送了一口气。>
他嘱咐赶来的戍卫小校,好生安置这几个孩子,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火辣辣的疼痛,低头看时,是急着拉木筏,手上布满了燎泡,几个泡更是磨出了血!>
黄河北岸,不远处的一处山岗上,一个中年男子,身着甲胄,满脸肃然,将方才南岸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他身边,一个胖子,眯缝这眼睛摸着鼻子,嘴角微微翘起。>
“臧郡守,没错的,这位就是曹孟德那里的东郡郡守,原来黄巾校尉方广,现在天下称为麒麟的那个男子!”>
“这世道,居然有一郡郡守,如此护民的,还真让我田丰意外,这小子,真踏马带劲!”>
“元皓大人,带劲就带劲,为什么要踏马的,大人可是主公麾下别驾,却是满口粗鄙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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