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话是真话。 哪怕姜白的神情并未严肃,唇角微微翘起,笑容温柔明快如春雨,仿佛只是随口一提,貌似敷衍。 但裴应矩与二长老都听得出来,她是认真的。 然而正是这种认真,让两人为之茫然,甚至感到无措,眼神里满是疑惑与不解。 在事情真实发生之前,他们想过很多种可能,对姜白和怀素纸这些天来的所作所为有着诸多推测。 那些推测无一不是引经据典,极尽思虑,千方百虑,虑至山穷水尽水落石出,力求机关算尽。 只是那时候的他们再如何殚精竭虑,还是没有想到这个答案。 ——铸剑。 世间何处无剑? 何处不能铸剑? 二长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如砂砾摩擦般难听至极。 “你是要以这个洞天世界为炉,借造化为工,以无尽劫气为炭,借百代光阴为铜?” 姜白闻得此言,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欣慰说道:“看来你被我送去闭关几百年,尽管境界还是那么差,半点长进都没有,但别的方面还是稍微有些进步的,不算是虚度光阴。” 裴应矩脸色无比难看,正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句话。 “所以还不来杀一杀我吗?” 姜白转身望向皇城深处,视线穿过无数宫阙,落在崇圣寺佛塔前的红衣姑娘身上,漫不经心说道:“我都这么配合地和你们聊天,让你们随便看我,确定我的虚实到现在了,还是没有把握吗?未免让我太失望了一些。” 话音落下。 两人反而冷静了下来。 就连那位二长老眼中的恐惧,都在这一刻淡了几分,被坚定取而代之。 姜白轻笑出声:“终于准备好了吗?” 裴应矩沉默了会儿,说道:“人间再大,此地就是万劫门,我再退又能退到何处去?” 二长老的声音随之响起。 “你不愿留哪怕一丝的余地,那我们除了与你生死相见之外,还能做什么选择?” 他沉声说道:“是你不给我们选择。” 姜白还是不看他,带着笑意说道:“我确实不习惯被背叛我的人选择。” 话至此处,便是无话可说。 裴应矩平静向前。 随着他的前进,满天密云的翻涌之势肉眼可见地缓慢了下来,不再如风暴中的海面。 这并非是真正的平静,而是他正毫无保留地向这方天地释放出自己的境界,以此牵动劫气的流动,不再一昧向崇圣寺的方向流去。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此刻的他是把自身化作一根船锚,强行锁住这段历史,避免直接被那道带着无上杀意的剑光彻底毁灭,作最后的挽救。 姜白眼里流露出一抹嘲意。 就在这时。 那位二长老出手了。 没有任何的保留,他直接祭出了自己最为强大的手段。 一面青铜镜凭空出现,迎风见长成百余丈。 与此同时,满天阴云中有雷霆浮现,化作璀璨天光落在镜面上,最终凝聚成一道带着无边炙热的恐怖光柱,向姜白笼罩而去。 这一击看似寻常,无甚特别,事实上是本命法宝与自身最强神通近乎完美的结合。 堪称是二长老数百年修道生涯的总结。 旧皇都重返白昼! 姜白立于天光之下。 身影缥缈。 与此同时。 有浩荡钟声响起,从九天而落,自十地而起,化作无边樊笼囚向那个在天光下愈发缥缈的身影。 …… …… 早前。 崇圣寺中,佛塔下。 在旨意到来的那一刻,数百名皇宫侍卫同时放开手中弓弦,铁箭如暴雨倾盆落下,占据了目之所及的一切空间。 黝黑箭矢破空而至,覆向场间的每一个角落。 怀素纸再如何快。 只要她还在自封境界,不愿招惹劫气反噬的状态下,就不可能躲得过这泼天般的箭雨。 故而。 她从未想过要躲开。 她逆暴雨而前,横云载酒在身前,以其为盾,平静挥舞卷动,迎上! 铁箭不断敲打着厚实剑身,发出极为沉闷的声音,就像是正在被敲响的战鼓,为这处清净地带来五千年后才有第二次的紧张窒息气氛。 箭雨被拒于剑锋之外。 人们看着那道在磅礴箭雨中纵横折返来回,却滴雨不曾沾身的恐怖血影,再也无法平静下去,眼里流露出明显的恐惧之意。 随着恐惧的到来,箭雨越发稀疏,继而停歇。 那道血影终于停下,真实地出现在人们的眼中。 无数道视线里。 她站在布满铁箭与僧人尸体的地上,轻薄红袍随着腥风而裙角微扬,随意提着云载酒向前走去。 她的神情平静如前,仿佛身处闲庭之间,周遭一切正安详。 是雨后天晴。 是草长莺飞。 正是这种淡然,让所有看着她的人,下意识生出一种不可战胜的感觉,以至于场间陷入一片死寂,没有人能做出反应。,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仿佛天地间。 唯有怀素纸踏破血洼的轻微声响。 在她道路的尽头处,是此刻仍未死去的元垢寺住持。 老僧的袈裟早已被鲜血染红,浑身上下皆是伤口,但都是剑伤,几乎没有箭伤。 这自然是怀素纸有意而为之。 她先前迎接那场箭雨,刻意避开了这位元垢寺的住持,那些侍卫自然也不会瞄着老僧放箭。 于是僧人得以活到现在。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苟延残喘。 怀素纸抬手一招。 落在后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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