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阳州城本就繁华,如今春光正好,东湖一带行人如织,更是热闹。 在某条很容易就被忽略过去的巷子里,有着一家生意不上不下,白墙黑檐的寻常布庄。 这样的布庄在阳州城内很常见,往往传了好几代人,就静静地开着店,不会引来任何的目光。 怀素纸在店外确定无误,便走了进去,说出那个暗号。 如过往一般被引进后宅当中,以指尖燃起的那一缕暮火,彻底证实了自己的身份,便听到了跪地的声音。 她早已习惯,没有多看上一眼,问道:“师父可有信给我?” 掌柜恭敬点头,前往隐秘处取出了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便退了出去。 怀素纸看着那封信,神情渐渐淡漠,默然想着还是被猜到了吗? 自明知山离开,再到今日抵达阳州城,她与谢清和没有乘坐飞舟,一路游山玩水欣赏风景,方向忽南忽北,时东时西,甚至还会因为一顿好吃的原路返回。 原本谈不上漫长的路程,两人足足从初春时节,走到了临近暮春。 这其中固然有一部分是谢清和的原因,但怀素纸也确实在放纵小姑娘,就是不想让人琢磨出自己将要前往何方。 然而她那位师父还是知道了。 “天机术算第二吗?” 怀素纸轻声说着,视线落在那封信上,拆开了信封。 只有两张信纸,没有附带任何多余的东西。 第一张纸上写着很简单的八个字,一个问题。 “舍利已毁,胜负如何?” 怀素纸看着这个问题,心如止水,没有任何提笔宣告自己赢了的冲动。 她和元始魔主的战斗以舍利的去留判断胜负。 由此来看,得了不动明王剑的怀素纸,毫无疑问取得了这场战斗的最终胜利。 然而元始魔主留在信上的这句话,却在问她胜负如何。 这代表元始魔主并不清楚明知山上发生的事情,由此可以倒推出她在孤闻死后,直至舍利毁灭的那一段时间内,并没有去过东安寺的塔林。 既然如此,那不动明王剑的存在就成了秘密,可以在怀素纸日后那件人生大事上,成为一个意外。 怀素纸对此很满足,自然不在乎这留在纸面上的胜利。 连带着自己的行踪被推断出来,心头所产生的那片阴影都淡了数分。 她收起第一张信纸,视线落在第二张纸上。 与那个简短的问题相比,这一次元始魔主留下来的话多上了不少。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于子昂既死,学宫自然生变,这便是浑水。而你在东安寺中出尽风头,必遭长生宗忌惮,再往学宫中去,就是祸水东引……” 怀素纸心想都是您教得好——论祸水东引的造诣,元始魔主毫无疑问是人间第一。 事实上,她并不着急寻那第四剑,却带着谢清和来到学宫,确实抱有祸水东引的心思。 岱渊学宫作为道盟八大宗内,唯一一个被承认中立的宗门,地位相当特殊,对那些想要对付她的人来说,并不方便行事。 尤其是于在老先生死去,学宫的未来愈发显得模糊的此刻,很多原本没有问题的做法,都会变得不确定起来。 这是在确定道盟必将对付自己后,怀素纸所能想到的最好去处。 她的视线继续往下,看着元始魔主残存的笔墨。 “祸水东引的想法确实不错,是仅存想法中的最优解,这里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你的存在太过显眼,有太多可以被钻研算计的地方。” “阳光之下,并无新事。” “你昭昭如天日而行,你所能想到的最优解法,你的敌人又怎会想不到?” “就算你反其道而行之,偏不往学宫行,同样没有意义,你只不过是从一个局中踏入另外一个局。” 怀素纸静静看着,没有因为这些话而产生任何的情绪,神色淡然。 她在世间行走数年,对道盟所掌握的力量有着清楚的认知。 从现实角度来看,不以玄妙论,道盟毫无疑问就是人间的大势所在。 唯一能够限制道盟的,只有其内部的斗争和规矩,别无他物。 ——阴帝尊在漫长生命中的无数失败,就是这一点的最好证明。 信上还剩下最后一段话。 “今次如往昔。” “你已踏上我当年走过的那一步,对此我甚感欣慰,师徒之战就暂且到此为止吧。” 元始魔主的笔墨至此结束,再无下文。 随着怀素纸的目光离开,信纸忽然开始了燃烧,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她取来笔墨,在一张新的白纸上写下四个字,待到墨迹风干后对折放入信封,交到了布庄掌柜的手上,就此融入人群中悄然离开。 那四个字很简单,描述着怀素纸的来意。 ——我想见你。 …… …… 酒楼,雅间内。 谢清和有些不太习惯,看着桌上满满的酒菜,一时之间竟无从下口。 她忽然发现自己变了许多。 若是从前那个习惯了独孤的她,这时候想必能够很愉快的,一个人享受这满桌的美食。,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从正午吃到傍晚,每一样都要吃到心满意足,吃到小肚子微微鼓起,再离开酒楼随意散步,走在春天的夕阳下。 然而如今的她却举箸四顾心茫然,直到雅间的门被推开,那道熟悉的声音落入她的耳中。 “你怎么一点儿也没吃?” 怀素纸微微蹙眉,视线在雅间内快速扫了一遍,看着她认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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