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星满睡得很沉,梦里好像又回到了十四五岁的夏天,谩骂声中她看见了梵安安。
梵安安……她就那样安然的坐在那里,或玩耍或写字,或抬眼看看正在挨骂的星满。
脸上的笑轻而得意,她说:“你还待在这里干嘛?早点走吧,这里没有属于你的地方……”
心里的弦倏然断了,星满惊醒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的落在墙上的沙画上。画上的鹅有着五彩的翅膀,旁边喂鹅的小女孩带着宽檐的帽子看不清表情。
星满呆呆的看着墙上的沙画,那年她还很小,那年梵娟他们准备出国。这幅画是梵娟走前陪她一起填的,因为彩色的沙子剩下很多,所以她们给大鹅做了一个彩色的翅膀。
“这样我们的大鹅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啦。”梵娟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眼弯弯,眼里缱绻着温柔。这是她自小对母爱最深刻的印象之一。
后来常年的分离终归是淡了几分感情,再见到梵娟的时候,星满总觉得有几分说不清的感觉,和印象里的母亲有些不太一样了。
“妈!”
梵斌和耿敏夫妻二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们到家了。随即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传来,梵远李珠出去迎他们的声音,梵安安笑着叫爷爷奶奶的声音,梵斌让耿敏把带的礼物拿给他们的声音,乱作一团。
星满挣扎着起身洗漱,免得为赖床的小事大动干戈。等她收拾好到楼下餐厅的时候,梵远一行人正准备早餐。
“正准备喊你吃早饭呢,快来吧。”李珠看见星满下来,招呼到。
星满应了一声,依次打过招呼就随意捡了个位置坐下了。
“小满什么时候回来的?”梵斌边吃边问星满。
“昨天晚上刚到的。”星满答到。
“嗯。这次回来多待几天吗?刚巧赶着你爷爷过寿。”梵斌又继续问。
“哼,过寿,怕是眼里没有我这个爷爷了!”星满还没接话,梵远倒先开了口。
“舅舅在家过多久?”星满的视线淡淡的划过梵远忽略了他有些不悦的神色落在梵斌身上。
“三天吧,第三天中午就要回去了,人到中年,最怕的就是裁员了。”梵斌叹息一声,“别看我们现在好像是公司的高层,可是步步都要小心谨慎,等着把你换下去的后生,太多了。”
“是啊,舅舅这种职场元老都要小心谨慎,何况是我了。”星满顺着话接了。
“哈哈,有些道理,倒是我问了个呆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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