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礼一直暗中注意着,乐毅、剧辛两人。 此时,歌舞表演刚完。田不礼便望着乐毅,哈哈笑道:“想不到,乐公子亦是怜香惜玉之人。不如,把小昭带了回去,乐公子便可尽享齐人之福了。”
乐毅一边敷衍应对,与田不礼虚与委蛇,心中却是暗骂连连。这奸贼,表面一番笼络示好。其实,背地里却早布好了局。现在只是想让他们放松戒心,好不防备他的诡计罢了。
乐毅心中猜想着,田不礼要杀他和剧辛。定不是为了以泄私愤,这般简单。其中,定是另有内情。可现在,他也无暇去细想这些了。当务之急,是要考虑,如何才能安全地,从这满布陷阱的王宫大殿出去。
望着田不礼手中不时晃动的杯爵,乐毅深觉得,现在每一刻都如坐针毡之上。性命操纵在别人手里,那种滋味决不好受。可真要挟持公子章,却又谈何容易?单是席位间的距离,便成问题。更何况,赵章的身边,还有两个孔武佩剑的随身侍卫。若是贸然出手,只会给田不礼,有充分的理由对付他们。事后,更是谁也怪他不得。
乐毅眉头紧皱,一时苦无对策,陷入被动之局。
田不礼眼中寒光一闪,一声狞笑,正要把手中的杯爵,猛掷地上。此时,大殿之外,却突然传来了叱喝之声。从殿外奔入一名内宫侍卫,进殿跪膝抱拳,向赵章通报道:“甘将军和成将军,带着军队,在殿外求见大王。”
田不礼万没料到,竟有情况突发。高举在空中的手,只好又尴尬地放了下来。乐毅见状,不由心中好笑,却装做若无其事般,静观其变。赵章闻报,眼神突变得凌厉骇人起来,完全没有了,方才纵色声马之相。
甘颥是灵寿城的守城都卫,成悸是王宫内的禁军都统。两人都是由赵主父亲派,分掌灵寿城内外防务守备的将军。现在夜已至深,不是议政之时。两人却联袂而来,而且是到了殿外,才有人进来通报。显然是因为甘、成两人,率军硬闯进宫,才让宫中的侍卫,来不及通报。
赵章转头望向田不礼,两人交换了个眼色。田不礼一脸的凝重,似在思酿着计策。
乐毅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但见此情形,心中不由暗喜道:机会来了!乐毅忙站起身,向赵章抱拳朗声道:“殿下盛情款待,让我等铭感五内。现在天时已晚,我等便欲先行告辞回去了,望殿下恩准。”
田不礼闻言忙道:“乐公子,怎就要走了?我们还没饮至尽兴呢!不如,今晚便在宫中留宿。待明日一早,田某再派人送你们回去,如何?”
乐毅心中暗笑到:若还不溜,怎能活得到明日早上?乐毅含笑道:“田大人的盛意拳拳,乐毅心领了。但来日方长,不虞没有欢饮之时。在下出来已久,又恐家中有人担心。待他日,再到大人的府上去赔罪。”
赵章知乐毅心思慎密,本事过人,自是留他不得。但现在有甘颥、成悸两人,突来搅局。此时已非是,对付乐毅和剧辛的好时机了。思虑再三,赵章惟有叹气道:“也罢,今夜宫宴便到此吧。”
乐毅暗松了口气,忙偕同剧辛、虞月,向公子章和田不礼告辞离席。乐毅眼角瞟到,小昭正紧望着自己,美眸中尽是不舍流连之色。乐毅心中暗叹了声,便和剧辛、虞月,在殿内侍卫的引领下,往殿外而去。
田不礼望着乐毅几人离去,脸上神情一紧,密布着阴霾之色。
此时,赵章起身离座,走到田不礼身侧。挥退旁人,沉声道:“田相,你觉得,他们知道我们的事有多少?”
田不礼眼中杀机闪过,冷声道:“剧辛是赵成的人。此番来灵寿,恐非简单。而现在,又正是我们成事的关键时节。若此时出了纰漏,我们这么久而来的辛苦,便要白费了。”
赵章点了点头,寒声道:“这个本王明白。可甘颥、成悸,不单精明且又忠于父王,此时而来,定是觉察了异常。须得先把这二人除掉,才不妨碍,我们明日的动身。”
田不礼脸上神色数变,对赵章道:“甘颥、成悸为主父亲拔,现在不宜杀之。不如,找借口将此二人软禁宫中,待殿下事成之后,再来处置。”
赵章颔首道:“好,此事便由田相操办。”
……
乐毅、剧辛和虞月,此时已出到了殿外。殿外却正是甲兵重围,一派剑拔弩张的紧张之势。
乐毅不由对那无意间,救下了他们几人性命的领兵之人,心存感激,留意了几眼。只见,领兵闯进王宫内殿的,是两位甲胄将军。一人满脸愤恨,一人沉着冷静。可这两人,均是身材魁梧之士,威武凛凛。宫内的侍卫,也只敢与他们所带之军互相对峙,而不敢稍做妄动。
那两位将军,见乐毅等人从殿中出来,立时目射精光地望了过来。见不是公子章和田不礼时,便也不多做理会。乐毅几人,知此乃是非之地,若再不离开,恐怕便会祸殃池鱼。遂不敢多做逗留,绕过一旁,随内侍带往出宫。
出到宫外,阮五早已等候多时了。见乐毅几人无损地从宫中出来,忙大喜地迎了上去。乐毅几人,此次虽是有惊无险,却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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