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觅得一名游方的神医,治好了他的病。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母后泪水连连的告诉他,下毒的是二弟的娘亲。已被父王下放到冷宫。
但在他的眼中,二弟的娘亲一直对他亲厚。从来不会厉声厉色。每次见到他总是笑吟吟的,捧着一堆糕点给他吃。
所以,他当时就眨巴着眼睛极力否认,不是那个姨娘下的毒。
但母后听后,倏地脸色一变,制止了他,不允许他多嘴。
那时,他年纪尚幼,也就不敢再作声。
随着年岁长大,这件事渐渐就被他抛却脑后。不想,今日旧事重提,却生出许多感触。
“二弟,这件事中间有误会,定是有人陷害。”
辛郁的心中涌起万般情绪,他放低声音,口中满是同情之意。
虽说姨娘不是他亲手所杀,却是因他而死,想想总是心中有愧。
冼正浩勾起嘴角,苦笑了两声,两行泪水从他眼角流下:“我承认,今日是你赢了。你也不用在这假惺惺的装好人,你知道谁是幕后黑手么?”
辛郁摇头,清澈的眸子像是秋日的湖水,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暖意。
他向来痛恨女人间的勾心斗角,所以,他素来讨厌女人,尤其是宫中的女人。
而父王虽与母后举案齐眉,后宫女人的数量,却也掐指难数。
那些浑身充满脂粉气的女人,每日笑眼盈盈的恭维着他,背地里却个个想置他于死地。
所以,长到现在的年纪,从未有一名女子,入得了他的法眼。当然,齐文鸢除外。
“幕后的黑手是四皇子的生母,李妃。十三岁那一年,我派人暗中调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出两个月,水落石出。”
辛郁的心头一震,“啊”的一声脱口而出,李妃一向不问世事,拜佛念经。
那年李妃突然溺水而死,父王派人追查了好久,却没有结果,最后不了了之。
辛郁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竟会做出那等谋害人命之事,颤声问道:“那,李妃她……”
“当然是死于我之手,她冤枉我母亲,我岂能让她活着。那年,我命自己的贴身丫鬟扮成娘亲的样子,晚上悄悄潜入她的房间。她一惊之下,交便代了所有的行径。”
冼正浩的语气轻描淡写,像是在描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众人的心中一凛,看不出眼前英气的男子,心肠却是这般的恶毒。
辛郁不置一词,双眉微蹙。隐隐似有所思。
冼正浩仰天哈哈一笑,眼神一变。这种往事,他原是不愿再提的。
只是。眼下已无活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长期以来的积怨,磅礴而发。
他见辛郁脸现惊异之色,不由得暗自得意,顿了一顿,继续说道;“那日。我约她第二天晚上在湖边见面,并提前警告她若是她不来。就在父王面前揭发她。
她做贼心虚,心中惶恐,只好孤身赴约。我早早的埋伏在石块后面,等她一来。就伸手推了她下去。”
说到此处,他的眼角全是笑意,仿佛正在推李妃入水。
辛郁怀疑的盯着冼正浩看了又看,觉得眼前的人,与记忆中乖巧懂事的二弟,全然不是一个人。
“到此结束了。”
辛郁冷冷的吐出五个字,他有心回护家族的颜面,不愿再听二弟讲述下去。
他向薛昭使了个眼色,薛昭心领神会。直冲到大殿之上,抽出手中的长剑架在冼正浩脖颈上。
冼正浩不怒反喜,哈哈笑了两声reads;。突然他的神色一凛。长叹道:“天意啊,天意啊。血债血偿,我冼某人如今也要得到报应了。”
他的口气中尽是悲凉之意,心中甚是不忿。果然,连苍天都是站在兄长那一边。
本来一场登基大典,忽然变成二子夺嫡。已大出所有人的预料。
不想,这之后的变故。更是让人心惊动魄。
大皇子的决策,二皇子的心计,实在出乎在场人的估量。
“大哥,你看你身后是谁?”
冼正浩突然的一问,辛郁和百官都下意识的回头,连薛昭也微一分神,眼睛瞧向殿门口。
空空荡荡,并无旁人。
辛郁心中暗觉不妙,匆忙向二弟看过去。只见他低垂着头,面色苍白,眼睛紧闭,嘴角渗出一团鲜红。
他的心头忽然有些难过,缓步走上台阶,眼泪不受控制的落在空地上。
冼正浩的胸口不知何时,已插上一把匕首,血汩汩而下,顺着他身上明黄色的袍子流下来。
红黄相间,触目惊心。
薛昭满脸的歉仄,当啷一声放下长剑,不敢置信的瞧着眼前的一幕。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到这一刻,他在心底才生些佩服。
辛郁拿手轻拍了拍薛昭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自责。然后,蹲下身来,抚着那把匕首,喃喃道:“二弟,你还是这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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