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g;沈若良斟酌了半天,觉得他写信应当正式些,不能像是发牢骚一样把那些情绪都写给那女人看——那女人想必见这样为她寻死觅活的情况多了,她还不知道会怎么厌烦这些。
然而不带一丝情感实在是很难的,沈若良不知又撕掉了多少份写好的信,直到后半夜才写出一封真正满意的,语言清晰简洁,一点儿个人情绪都不带,只是首先对给她添麻烦表示抱歉,然后说了他不想要那钱。
但是他又想到那些支票再从国际邮递寄到英国,还不知会不会被人拆开,支票放在里面肯定不安全,况且……沈若良有些小心思地想到,倘若他先把这些支票扣下,也有一个再联系她的理由。
不管别人怎么想,至少现在那女人是觉得她欠他的,既然如此就让她先欠着好了。
沈若良把信纸装进信封封好,看到桌上的钟表显示已经凌晨两点了。一想到第二天早上还要赶紧把信寄出去,这信到英国又不知会是什么时候,便再也忍不住困倦,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
第二天被设好的闹铃吵醒的时候,沈若良感到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头很晕,觉得仿佛还没睡一样就不得不醒来。看一眼表的确是他昨天晚上设定的五点,而再看窗外天色还早。
他很不情愿地起身,但一想到马上就要把给那女人写的信送到邮局,顿时就一点儿起床气也没有了。几乎顾不得怎样准备,简单洗漱之后他就匆匆拎着书包拿着信离开了家门。临走之前看到他那个继父也已经起床了,看到他这么早就走似乎是想来询问又或者是阻止,沈若良赶在他走过来之前推开门,快步走下了楼梯。
推开楼门,尚不清明的脑袋被冬日凛冽的寒风一吹,他只是觉得整个人都发冷起来。街上也还没有一个人,北方的冬天亮得太晚,让人们也懒散起来。
然而他心里只是想着信,想着那女人看到他的信会有怎样的想法,能不能对他有丝毫的改观?他觉得那女人肯定是把他当作什么想要攀权附势的男孩子了。这种男人现在多了去了,那些妄想嫁给她而攀上文家的所谓世家少爷都是这个样子。
沈若良又想到,那女人对他这么狠心,其实也不完全怪她。她肯定早就烦透了那些攀权附势的人,以为自己和她扯上了怎样的关系就能进入文家或者怎样,她肯定已经很厌烦了。况且她一开始也是想给他补偿的,也不能算是完全冷漠无情吧?
往往都是这样,在一个男孩子一心只喜欢他的心上人时,那个女人但凡有哪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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