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世样貌才情皆是上乘,在这京城之中何时何地不是被人高高捧起的,何曾遭人如此漠然无视过?
她暗暗咬了咬牙,费力地压制住情绪。
继而口气尽量平静地说道:“据闻和太太是跟着静云庵里的况太妃学过规矩礼仪的,难不成况太妃连如何听人说话的规矩都不曾教过和太太吗?”
冯霁雯闻言侧过脸来看向金溶月。
得见她神色,不由觉得有几分好笑。
这就气上了?
这玻璃心的小姑娘心里承受能力实在是有待提高啊。
“我听着呢。”她道:“我没说话不代表我没听啊。”
“你……”金溶月被她一句话噎住,脸上神情不可谓不精彩。
冯霁雯幽幽地转过了头去,端起茶盏子继续吃茶。
这年头不懂点儿气死人的招数,都不好意思出来走动。
金溶月心中的怒气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却也心知此时她若再多说,只会愈发让自己下不来台。
可她越想越生气。
她冯霁雯算什么东西?
袁枚先生对她欣赏有加,甚至要超过了她这个亲收的弟子,和静公主和傅恒夫人也对她百般维护,如今就连景仁宫里的远芝也待她如此恭敬讨好,她究竟凭的什么?
她金溶月从样貌到家世,再到才情,哪一样不比她冯霁雯强?
凭什么她得不到的东西她却可以毫不费力地得到?
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从何时起竟将自己与冯霁雯放在了同样的位置上,处处不自觉地与她作比较!
她既觉得不公,又怒自己不争。
一时间,手指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之中,险些要将掌心都戳破。
……
“儿臣方才听远簪说月儿表妹也过来了,怎没瞧见她?”
耳殿中,永瑆一面打量着红木条几上摆放着的一株颜色艳丽的红珊瑚,一面漫不经心地问道。
嘉贵妃看了他一眼,笑着道:“我召了位太太入宫,月儿此时正陪她在内殿坐着——我怎么瞧着你今日来这儿。不像是与我请安来了?”
“额娘这是哪里的话。”永瑆从条几旁转身回来,在嘉贵妃下首那张套着绣竹叶图流苏罩的方凳上坐下,咧嘴笑道:“额娘这是在怪罪儿臣忙于父皇安排的差事,这几日没往景仁宫来吗?”
“额娘巴不得你能忙些自个儿的正事。也好让我省一省心。”嘉贵妃没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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