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当年离开金家族学之后,名声一落千丈,不仅遭人唾弃,就连生计都成了问题他白日里与人代写过书信,晚间甚至要往义庄做苦力,积年累月的奔劳与抑郁之下,以致多病缠身,于病榻之上苦苦捱了半年之久,今年入秋之时便西去了。”谈及此处,女子不禁微微红了眼眶。
“这”
有人讶异于崔世友离世的消息,有人则唏嘘摇头。
本也是一代才子,最后却落了个名声狼藉,抑郁而终的归宿。
女子道:“家父一生醉心诗书文章,若真是贪图富贵钱财之人,当年便也不会执意辞官了。”
“是啊,世友的为人,我也是知道的。”有人叹气道:“只是不知当年为何,竟是”
“因为当年家父根本不曾行盗窃之举。”女子神色微冷,“真正的盗窃之徒另有其人”
金溶月微微仰起了脸,道:“当年之事人证物证俱在,现如今再谈不曾行盗窃之举,未免太晚了些吧。”
“看来金二小姐对当年之事尚且记忆犹新。”女子将金溶月的神情锁在眼底,问道:“那金二小姐可还曾记得这封手书吗”
语罢,取出了一只牛皮纸信封来。
“什么手书”金溶月神色紧绷。
“家父曾作过一篇谈论当今文坛诸态的文章,此中涉猎极广,不单罗列出了南北学子之间的差异,更有古今诗词变迁之势。如我不曾记错的话,我当日取了这篇文章与金二小姐共看,金二小姐亦对之赞不绝口可数日后,不知何故,金二小姐便作出了一篇几乎一字不差的文章,递呈给了袁枚先生,声称乃是自己所作。”
这篇文章流传极广,在座之人无不知晓者。
可竟还有这等不为人知的内情。
“金二小姐先别急着否认。”见金溶月眼神汹涌,女子又接着说道:“口说无凭,这封手书便是证据”
她微微将攥着信封的手举高了些,面向众人道:“这封手书中,金二小姐与家父称,让他对一切闭口不言。否则便会将我与已有家室之人私相授受之事,宣扬出去。”
众人目露诧异。
与有家室之人私相授受
“此乃事实,我不否认,既是做了,便也不怕天下人耻笑诟病。”女子道:“但彼时家父恐我闺名有损,只能就此忍下,未有发声。我偶然得知此事,却十分气不过,在金家族学中当面质问金二小姐文章之事,金二小姐自不肯认,事后为将我们父女名正言顺地赶出金家,竟还命人诬陷我父亲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