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着,似乎没有看到他的慌乱。
“我问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那彦成朝她逼近两步。
章佳吉毓隔着幂篱与他对视着,渐渐收回了唇边的笑意。
“你进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话里话外,满都是古怪的戏谑。
那彦成再顾不上同她多费口舌,当即扬起了手,就要命令手下们冲进去。
“少爷……少爷!”
阿六急急地赶来,在双方动手之前来到了那彦成身边,匆匆一行礼后,附在他耳畔同他低声说了一番话。
那彦成的精神忽然为之一振,连忙就问:“当真是福康安的原话?”
阿六忙不迭点头。
“走!”
那彦成丢下一个字,不作片刻停留,当即上了马离去。
章佳吉毓望着眼前被扬起的尘烟,脸色一阵变幻。
二哥态度突变,难道是出了变故?
……
“押犯人冯英廉、和珅进殿!”
内监的声音一层层递传出金銮殿。
一阵脚步声夹带着窸窣的锁链碰撞之音缓缓传到众人耳中。
官员们的目光皆是定在了那两道身着囚服、双手以枷锁扣押的身影之上。
走在前面的冯英廉已是满头银白,虽也大致梳洗过,形象上不至于过分失态,但同往日一板一眼、循矩干练的内务府大臣形象已是差之千里——尤其是那副脚步缓慢无力,胡须杂乱,且眼神涣散迷茫的模样,已是再找不到往昔的半点影子了。
这还是冯英廉吗?
虽说身处牢狱,条件艰苦,但这俨然是判若两人的模样还是令众人暗暗心惊。
阿桂更是险些没忍住红了眼睛。
他早已得知冯英廉患了呆癔之症,可如今在这金銮殿上见他如此模样,心底仍是酸楚难言。
他究竟是受了怎样的折磨?
而再观和珅,却让人有着截然不同的心情。
他同样被缚着锁链,同样穿一身宽大单薄的囚服,再没了往昔一品大员的诸多光环加持,可让人纳闷儿的是……他这么被押进来,竟全然无法给人以重犯面临廷审的感觉。
说得再具体些,竟就像是换了身衣服来上朝一样。
有人暗暗交换了一记古怪的眼神,却不料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原来大家在感觉上统统出了错,这根本不是一个人的问题。
而随着那道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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