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来寒雨晚,独徘徊。
小屋静,长夜难寐。
邀明月,明月无声。
对于米华来说,小生命的孕育伴随着惊喜过后,更多的是无奈。而且随着孩子在母体不断孕育成长,孕妇生理负担与生理渴望,使米华无法按捺自己对异性关爱的渴求。太别是小生命在母体运动时,米华多希望孩子的父亲能与自己一起分享那份幸福,及对新生命的期盼。但米华知道自己只有奢望,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因为阿翔夫妇只知道米华是大陆来台湾的,被老兵丈夫抛弃的单身女人。
“哪里是我的家?德荣,求求你接纳我和孩子吧!”
在阿翔的鱼店工作,狭小的工作空间,以及为了自身安全的需求,除了顾客,米华不愿与任何人更多接触交谈,她生活圈内的所有人,是不能自理的阿妹和憨憨的阿翔,以及阿海和阿霞两个孩童,虽然有时候阿翔的好朋友丘八会到阿翔家蹭饭吃,与米华有所交流,但米华只有礼节性的问候,她不敢多说一句话,如此人际环境使米华的精神急剧压缩。
不是阿翔一家不让米华与人交往,不是阿翔一家不让米华出去走动,使米华感觉好像到处都有肃清队的眼线,特别是丘八,米华更多了一份戒备,毕竟当初丘八对米华有所乞求,虽然他是醉酒状下。毕竟丘八目前就是依靠为肃清队当眼线而去获得生活的保障,为此米华对丘八更多的是敬而远之。
不过,偶尔米华会去基隆港看看,米华多希望丈夫杨德荣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多期望自己的幻想能够变成现实。但站在马达轰鸣的港口码头,米华看到的不是碧海蓝天,不是万舸争流,也没有奇迹出现,而是满目苍凉,无数衣衫褴褛的乞丐在码头捡拾废弃的衣物和食品;听到的不是欢歌浪花,而是海鸥低沉的哀鸣,随着哀鸣飞翔的海鸥,思绪总会将米华带到丈夫杨德荣跳海,乱枪过后,血染大海的一幕幕,每每此时,米华总有一种冲动,追随丈夫。
基隆港攒动的人流,不但没有使米华兴奋,而妊娠抑郁症却不期而至,由此使米华更加思念丈夫杨德荣,米华又一次陷入了迷茫之中。
站在基隆港码头,瞭望杨德荣跳海的方位,米华无法抑制内心的思念,从天真的孩童到洋溢青春时投笔从戎,他们在一起十多年,孩提的天真让米华回味无穷,青春时的荡漾让米华遐想。
在思念和遐想中,米华渡过了一个个不眠之夜,想象着自己腹中的孩子会是什么样,是男孩?是女孩?像谁?他(她)健康不健康?
虽然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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