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人都聚齐了,我可以开始了。”卓青青狡黠一笑。
“事情是早已计划好的,究竟是郎情妾意,还是狼狈为奸,现在都不好。但有一件事,是早已定好的。”
噗,又一名军士不厚道的笑了。
卓青青淡然转向哑奴。“我来问你,昨日饭罢,你便昏昏欲睡,直到今日被周围吵杂的声音惊醒后,才发现自己被人捆绑了吧。”
哑奴愣住,转瞬便是点头。
卓青青粲然一笑,仿若三月盛开的桃花。“那就对了。”
“昨晚,你被人下药,一直昏睡到今日被众人发现躺在陈尸现场。而将你从柴房搬到何老爷屋中的人,恐怕就是在这里的刘泗源。”
卓青青转向刘泗源,看着他那越发闪烁的目光。“刘泗源,你是今早天色未亮之前就跳入何老爷的院中了吧。”
“我……我没有……”刘泗源嗫嚅,仍然打定心思抵赖。
“你不承认不要紧,刘老爷家院中有瓮水缸,跳进时,在土墙上踩坏了一些墙土,但好在,土墙是干的,没有留下什么直接的证据。”
刘泗源暗自长吁一口气,没留下证据,这就好。
“可你帮何夫人将何老爷尸身挪动后,将哑奴从柴房抱来后,急匆匆从院内翻向墙外时,刚好踩到水缸旁浸湿的地面,很不巧,这次却留下了足印。”
刘泗源猛然抬头,惊慌失措的看向卓青青。
卓青青粲然一笑,皓齿雪白。
“你放心,我差人用石膏倒入你的足印,等案子了结时,一起作为证物交于上官。”
刘泗源听闻,汗如雨下。摇摇欲坠的身子被他最后一点意志强撑住,脑海中迅速在盘衡着怎么应对后面女孩继续揭穿的事实。
卓青青斜睐他一眼,将他的心思猜了个**分。
“何夫人,你过,你今晨一早出去到街面的时候,何老爷还在床上酣睡着,对吧?”
“是……”
“等你回来就发现何老爷和哑奴倒在了内室之中,你猛然一惊,走上前一探何老爷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死了?”
“是……”
“六个时辰至十二个时辰时,尸斑颜色持续加深,范围扩大,呈暗紫红色大片状。用手指按压稍微褪色,切开尸斑部位可有淡红色血水流出。改变尸体位置后,原有尸斑不会消失,新的低下部位可形成尸斑,但颜色较浅。这是我之前过的话。而何老爷身上的尸斑,与之正好相互对应,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推断,何老爷是死于昨晚酉时,而非今晨?嗯?”卓青青半阖着双眸,栖近何夫人。
何夫人不语,相互交握的手心中,已是汗水涔涔。连双唇,也逐渐失去了血色。
“同时,为之佐证的还有角膜混浊现象,七个半时辰至十二个时辰,呈云雾状,半透明,隐约可见瞳孔。何夫人,你还坚持何老爷是死于今晨这一法么?”
“我……”何夫人怔怔着,嘴唇阖动间,早已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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