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纵容,纵容的结果就是走上不归之路。我说的对不对啊?”
赵家的几颗冷汗滴了下来,她不敢说对,也不敢说不对,只能连声认错。
皎月也现在没心思查抄她,但也不能不发落,便道:“好歹你没把小鹰给下酒,算你一份功劳。明溪带她去见袁姑姑,就说我的意思,今日厨房的人俱罚半年月钱,先停了赵家的差事,去值夜房干三个月,以观后效。值夜清闲啊,吃着宵夜、喝着小酒别提多自在了。”
赵家的听说是一只鸟救了自己,赶紧谢恩不迭。
皎月挥挥手,赵家的只好垂头丧气地跟着明溪走了,皎琮这才问起经过。
皎月扁着嘴儿道:“我也听说过,这些厨子管事背地里有一套,可别被我撞上啊!既撞上了就没有不惩处的,不然还不乱套了?”
换作以前,皎琮说不定还会说:“水至清则无鱼,不过是些小毛病”之类的话,可经历过佃户闹事,他再不是那个温和无害的皎琮了,该处置的处置,再没什么好犹豫的。
皎月又顺便跟她爹唠叨了一回春芽和柳枝的事,最后轻蹙了眉头,道:“柳枝借住在薛家,犯不着去说人家不好。可薛大娘要是这么做就过了。”
皎琮道:“不论是在院子里伺候的,还是在外头过日子的下人,都是皎家的仆从。你是皎家的姑娘,你想做什么就放开了手脚去做,不必瞻前顾后的。”
皎月点点头,既然爹爹这么说了,她也不用为个下人太费心思虑,不值得。
***
傍晚时分,郝管事被领到皎琮的书房。
被洗刷清爽的小苍鹰戴着脚链,趾高气昂地站在一只铁架子上,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跟着人转来转去,谁见了都得叫声‘好’,确实是苍鹰的格调!
“哟!好俊的鸟!”郝管事一见到这只堪称神俊的小苍鹰就给它迷住了,“这是?”
“是苍鹰,不过还小着呢。”皎琮乐呵呵地客气一番,“乡野之地,也没甚好东西给几位小公子的,这只就送给小公子们赏玩罢。”
郝管事不免打听其来历,皎琮笑道:“月余前,小女在山上发现的,拿回来养了些日子,才确认是只苍鹰。”
郝管事万分欣喜,苍鹰不算太罕见,只是大了还得花功夫去打熬,没个一两年驯不出来,像这般幼小的倒是难得。又连忙请教先前是何人照顾,最好教教他们,不然这一路怕小鹰累脱型了。
皎琮笑道:“倒让它在鸡窝里白混了些日子。”
“噗嗤!”郝管事实在忍不住笑喷了出来,“这可怎么说的?多俊的鹰啊,怎的就落到了草鸡窝里了!”
皎琮少不得半真半假地把赵家的话又转述给郝管事,带郝管事摇头不信,却笑着谢过,又强烈要求今晚就要跟小苍鹰培养感情,皎琮便让青书送了一人一鸟去客院,顺便指点一下。
第二天一早,郝管事便小心地提了鸟笼子出来,亲自安置到马车上,又跟前来送行的皎月姐弟告别。
皎月忍不住道:“告诉那几个臭小子,我这小苍鹰可不是一般的鸟,不能喂猪肉羊肉的,要捉活鸟给它吃,等它大了就放它自己去寻食去。
还有,不要乱给它洗澡,把毛洗掉油脂了就活不成了!”
郝管事连声应下,“小的记牢了,请大姑娘放心。”
“不许欺负它!”皎澈抱着自己的黑将军也来送行,又道:“我会照顾好黑将军的。”他也没欺负人家送来的礼物。
***
送走京城来的一行人,皎家暂时又回复了平静。
皎琮也再次行踪不定起来。皎月虽不知道她爹具体在忙什么,但可以肯定是和处置佃户秋收闹事有关。毕竟这次事情太大,涉及的面太广,不仅仅是伤了她一个,而是叫板整个皎家。处置不力,皎家很可能就成了别人嘲笑的话柄了。
皎月也私下问过曹管事,官府已经查明,那些佃户早在闹事前就得了足够的粮食和现钱,一旦出现最坏的结果,就是皎家自己收粮,他们照常缴粮租的情况,他们依然有足够的钱粮应付皎家。
事实上也却是如此,皎琮按照违约把这些人告到衙门,这些人各个都能拿出钱粮来补交粮租和罚银。虽然往后不能再租皎家的田地,可他们早找好了下家。。。
“这背后之人筹谋多时,该想到的都想到了。唯独一样变数,就是大姑娘你了!”曹管事无奈地摇摇头,对方虽违约在前,可赔偿再后,若是没有皎月重伤,皎琮这次真的也是拿这些人没法子。
这些人原本扰乱秋粮纳税要被判打了四十板子,结果当场就有家人送了银子来赎。官府里允许拿银钱赎一半的规定,这些人不过被打了二十下,又交了赎银,各自抬回家去了。
连县官老爷都直叹气,很显然,对方就是明晃晃地拿钱开路,有人赔给起银子自然就有人乐意跟着了。
背后的人也不是没查,相反,查到好几家来。然而,每家细查起来,结果都是对方恰好有闲田寻佃,佃户们贪图高利想换田,就是这回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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