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冯从急救室被推出来,依旧昏迷不醒,脑门上贴着纱布,手上插着管子在输药水,模样十分凄惨。
他的妻子苏兰一见他被推出来,立即扑到他身上大哭,嚷嚷道:“老公啊,你是造了什么孽哟!老实本分了那么多年,辛勤教书育人,竟然会给瞎眼狼打成这样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以后怎么办……”
送老冯回病房的护士,是刚从医学院过来实习的姑娘,没什么经验,医院很多规矩都还不太懂,见苏兰哭的伤心,也不忍打断她,只是在心中同情了一番,伤者被送过来时,她完全被吓着了。
鼻青脸肿,看不出脸部原来的轮廓,身上多处骨折,且生殖部位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衣服上到处都是血迹。
“都堵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急救室门口是禁止多人围拥吗?赶紧把患者送到病房去……”值班的护士长见躺着病人的推车,久久停在急救室门口,而推车的护士竟然无所作为,心中顿时不悦,厉声吩咐道。
医院有这么一条规矩,就是为了保证急救室门前的过道时刻畅通,任何人不得在此地做长久停留,以免导致不良影响。
“是是是,我马上送患者回病房。”年轻的护士被护士长训了两句,立马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应声道。
只好放低语调,用很委婉的语气对苏兰:“这位家属,我十分理解您悲痛的心情,但是您看能不能先让我把患者送到病房去,病房的环境很安静,利用修养和恢复。”
“呜呜……好吧……”
苏兰也不是不通情理的野蛮人,刚才护士长的一通话她也听见了,现下也就不为难护士了。
适才,她只是见到丈夫悲惨的模样,悲从心中来,一时没克制好自己情绪。
老冯被送去了病房,他的妻子陪同,而刚刚换下手术服的主治医生,一打开衣帽间的门,想要回家好好休息,却看见门外杵着一个身形彪悍的男人,正对他虎视眈眈。
“你是?”主治医院以为男人是手中哪个病人的家属,找自己来询问病人病情的,而这种事自己几乎每天都会碰到,皱了皱眉,心中不耐烦了起来。
“我就找你问点事。”彪悍男人挡在主治医院面前,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那不知道你想问什么呢?”主治医生的语气很生硬,没好气地看着男人,只想着早点把来人打发掉,他可以快点回去睡觉了。
“前不久被送进急救室的那个男的,现在出来了吗,情况如何了?”
“刚才那个?你是那个中学老师啊?”
“是的。”男人眸光一沉,心中忍不住嘀咕,可别死掉了,不然左戈又有得麻烦了,而最近风声又紧,他们手下的势力都不敢太过张扬。
听来人问起老冯,主治医生忍不住摇了摇头,唉声叹气。
见此情形,彪悍男人面色一紧,急声追问道:“怎么,人死了?”
“啊!”主治医院愕然,随后反应过来,知道是眼前的男人误会了,随即解释道:“死倒是没死,身上的七八处骨折随着治疗也能好起来,只是耳膜破损这一点,会让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听不清别人话,更可惜的是,那一刀恰巧插在他生殖部位的神经上,以后是再也不能像正常男人那样生活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他成了太监?”彪悍男人很是惊讶,情况怎么和自己听到的不太一样,左戈不是没动过刀子么?
“唉,是啊,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居然下这样的狠手,这不成心让人断子绝孙吗?”
“断子绝孙……”彪悍男人皱着眉回复着这句话,心中很是不爽,让他来收拾烂摊子,又不把实情都告诉他,藏着掖着有什么用!断子绝孙这得多大的仇啊,左戈下手也不分轻重,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别人能轻易放过他才怪了!
“唉,不过你也别太悲痛了,我看电视上,警方最近很有作为,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的。”
医生的劝慰听在铁军耳朵里,就是宣判,现在风声如此之紧,只要姓冯的报警,左戈就会麻烦缠身,越想越懊恼,都是陆林晚惹的祸,是她一次次陷左戈于不好的局面中,难怪女人多是祸水,此时,他心中对林晚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来人正是两个月前因为左戈发病,将责任都怪到林晚身上,并把她推倒在楼梯间的东北汉子铁军,也是左戈的保镖兼好朋友。
这次被左戈差遣来医院处理烂摊子,也是因为他上次在红砖赌坊对林晚动手的事,为了让林晚解气,故意把他大半夜从家里温暖的被窝里揪了出来,为此,他满心愤恨,左戈见色忘义,为了一个女人,就不顾自己兄弟的意愿。
不过,虽然不情不愿,铁军还是来到医院了解情况,毕竟事关左戈,他不得不上心一点。
只是,他想不明白,左戈为什么要瞒着自己,他在对付老冯的时候动了刀子这事,瞒着有什么意思吗?只要他一来医院,自然,对于情况就会知道个清清楚楚。
于是,他也顾不上此时是半夜,而左戈是不是已经睡着了,离开医院之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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