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郑姬摇扇子的手一顿,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冷嘲道:“一个贱婢所的话,且能算数。”
主子开口了,做为忠犬恶奴的冬自然不甘落后,附和道:“你算是什么东西?夏姬好歹也是公子的姬妾,搬出公子来欺骗愚弄郑姬也在情理之中,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公子的也是你配提的?我看你就是皮痒,欠收拾!”
这要换现代,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夏冬肯定得指着鼻子骂回去,你才不是东西,你全家都不是东西!可问题,她现在正生活在这群古董的年代,也只能在心里这么想想罢了。
当我们打不过对方的时候,不妨尝试跟她讲道理——夏冬。
“郑姬,我不知道离是怎么跟你介绍我的,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公子高那里,确实曾经见到过你们起的那架瑶琴,离护卫见过,晏护卫也见过,你要不信,现在可派人去找离护卫过来问话。”
郑姬眯着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夏冬,似是想一眼看穿到她心里去。
是了,公子素来敬重仗义之人,这贱婢,相貌平平屁股扁,胸前无肉腿还瘸,却能得公子看重,莫非是看重她敢于替人出头的仗义?
可替人出头,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曾在公子身边见到过,姑且便相信你,那你,那瑶琴,是何模样?”
我了个擦!
怎么把这茬儿给忘记了!
她根本就没见过那什么鬼瑶琴啊……夏冬不自觉地瞪大了双眼,半张着口,一个字也不出来,心完了完了,这下装逼失败了。
夏姬一直留意着她,见她目瞪口呆的模样,心里早已经猜到了个七八分,忙到:“妾那凤首箜篌是……”
“闭嘴!”还不等夏姬完,郑姬一个凌厉的眼神便扫了过来,生生地打断了夏姬的话。
“快,那凤首箜篌长什么样子!”冬在一旁恶狠狠地催促道。
凤首箜篌,经夏姬和冬两人的嘴了两遍,夏冬虽然没弄懂这到底是个什么琴,但‘凤首’二字她听得特别清楚,顿时一乐,便道:“我当时只是随便瞅了一眼,看得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看见琴的一端是雕刻成凤凰头形状的。”
“正是!正是!”话音一落,夏姬便立刻附和,力证夏冬‘看’到的,就是自己被公子高拿去的瑶琴,“公子曾见琴如见妾,公子时时刻刻将凤首箜篌带在身边,定是十分喜爱它,如此妾也就放心了。”
“你……”郑姬心口憋着口气,上也上不去,下又下不来,憋得她直难受,气了半响,霍地起身,重重地一甩袖子,怒道:“走,回青芜院!”
罢,连风度也不要,气急败坏的走了。
冬恶狠狠地冲夏冬扬了扬手里的鞭子,重重地哼了一声,也追着郑姬走了。
夏冬吐吐舌头,耸耸肩,冲二人离去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后,这才走出亭子,去扛靠在亭子一角的破木头大伞。
“娇娇慢走!”夏姬追过来,感激地望着她,道:“今日多亏娇娇相助……”
夏冬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忙打断夏姬的话,简短地道:”我叫阿芷,客套话就别了,姬记着欠我一个人情便成,不记着也没关系,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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