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空无一人的薄府,薄光取出火摺子,依次点亮了从悬挂在门口到厅堂柱石上的灯笼,低头瞥见地上铺照的长影仍固执存在,讶然回首:“王爷,我已经到了,您……”不回么?
胥允执注视着这座空旷阒寂的府邸,蹙眉问:“府里的其他人呢?”
“因为王爷前时的忠告,我将他们全部打发了。”
“本王的忠告?”
“王爷的提醒甚是及时,薄家已经连累了他们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
他眉峰收紧,沉声道:“应该是你为今夜的出逃提前做下的准备罢?”
“王爷说是便是罢。”她席地抱膝坐到厅堂的廊下,望着当空一轮即将圆满的明月,“说起来,王爷又救了薄光姐妹一次。”
他冷哼:“是你们给了他人可趁之机。”
她垮脸:“是啊,真是难过,竟然那么多人视我们为眼中钉。”
他也坐了下来:“你认为是谁在背后支使?”
“很多可能。爹爹的政敌,姐姐们的情敌,甚至大哥的江湖死敌,哪一方不是恨不得置我们于死地?”不说则已,如此一一点明,忍不住不寒而栗。
他面色愈沉:“既然晓得危机四伏,就安分呆着。”
她愁眉苦脸:“当有机会摆在面前时,每人都想去试一试不是?”
“谁给了你们这样的机会?”
“容薄光保密。”
“……你在天都的朋友同是本王的朋友,你以为本王猜不到?”
“是啊?”她弯眸呲牙陪假笑,“王爷英明。”
“这……是你打市井间学来的习性?”
“相府里当然只教得出淑女,可淑女在市井中活不下去。”她下颌垫在膝头,唇角笑涡滴转,“王爷看不惯?”
他嗤声:“你在意本王的看法?你若在意,不会连**的借口也去编纂。”即使明知是假,也使他如鲠在喉。
她提了提鼻子:“薄光虽然没有孤独一生的打算,但此下的心境委实不适合嫁为人妇。”
“是不想嫁人为妇,还是不想嫁本王?”
她放眼四围,丕地失笑:“王爷不觉得在这个地方,和薄光说这样的话,有什么不妥当么?”
他挑眉:“愿望其详。”
“纵然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这里的确曾是薄府呢,这里处处都有我家爹爹的影子,你不怕他出来寻你麻烦?”她似真还假,问。
胥允执眸色渐渐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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