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太医院三位院使、两位院判、四位御医鼎力会诊,得出帝乃积劳成疾风邪入内,致时气淤心脉瞬间晕厥。
明元殿内殿,慎太后望着龙榻上紧闭双目的皇帝,瞥向立在榻尾的娇娆人影,叱道:“丽妃你侍奉皇上也不是一日两日,皇上龙体违和,你不通医术也该会看脸色,怎这点洞察的眼力都没有?”
丽妃盈盈跪倒:“臣妾失察,请太后恕罪。”
慎太后沉声道:“侍奉皇上,最要紧得是一颗体贴主上的忠心。你是整座后宫里最亲近皇上的嫔妃,皇上今日晕倒,事前必有各样的染恙症状,如若不是一门心思都放在风花雪月的狐媚上,怎延误至此?”
“禀太后,皇上实则已有多日不曾召见臣妾……”
慎太后不耐挥袖:“哀家没心情听你这五门三道地辩解,这边有哀家有太医不需要你这梨花带雨的伺候,给哀家回你的寝宫闭门思过!”
丽妃深知太后对自己不喜已久,素日无非是因抓不着自己的短处而不得不装聋作哑,今儿个断不可能放过这等折辱自己的机会,倘是在这当儿以硬碰硬,除了授人以柄别无益处。
“请太后保重凤体,万勿动怒。皇上突发急疾,后宫还需要您来主持大局,臣妾自知难辞其咎,愿回宫自省,并跪在佛前为皇上和太后祈福。”丽妃对龙榻上的天子三步回首,恋恋不舍地迈离内殿。
这狐媚功夫还真是做到了家。慎太后看得更是厌烦,扬声道:“传容妃娘娘御前侍疾。”
宫中风云突起,圣躬不康,致使本该是歌舞欢宴的中秋团圆节,不闻管弦丝竹,不见珍馐酒醴。群妃偃旗息鼓,敛声收形,观望事态演变。
薄光作为太医院的在册御医,与其他御医轮班值守,与侍疾的薄年时常相见。虽然对病者颇不厚道,在她来说,这是近来惟一的一点好事。
“今晚还是你值夜?”薄年正为帝拭手拭面,听见身后细微步声,“不累么?”
薄光放下药箱,俯首观测天子面色,道:“我毕竟还有恁多人替换。二姐才要小心,太后怎只安排了你一人侍疾?”
薄年挑眉,让出了榻前位置备她看诊:“太后看重,我自当尽心竭力。”
“皇上的脉相已平稳多了。”薄光为天子号过了脉,顺手将其胳臂放回缎被内。
薄年淡笑,道:“这就好,你去偏殿歇着罢,有什么事我自会叫你。”
薄光依言去偏殿候传。
薄年看着幼妹姣好的背影,姗姗坐回龙榻之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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