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亲王先往薄妃处,再宿齐妃所。前者为当夜首幸,后者留至卯时,外人看来,明亲王的平衡之术近乎完美,堪为一众齐人之褔者的表率。
也有人云:亲迎之礼中,去接薄王妃的是与明亲王素来亲厚并深受皇上、太后倚重的德亲王,而前往齐府的仅是刚刚成年未久的先皇十二皇子胥怀谦,仅凭这一点,不能说明亲王没有厚此薄彼的痕迹。但也立即有言反驳:德亲王是薄王妃的姐夫,到薄府接人纯属顺理成章,反是明亲王在齐王妃的芳歆斋留宿到天明一事,足见其心所向。
总之,从此明亲王正妃之位双花并蒂,天都仕女莫再展望。
既然做了王妃,自是不宜继续供职太医院,薄光将嫣然轩两间闲置的庑房辟为药庐,于其内专心培植药草,探研药理,鲜理窗外俗务。
神智彻底恢复的薄时,重掌德亲王府的主母大位,令颓废了多年的德亲王重拾精神,入礼部主事。
薄家这两位亲王妃的诞生,使得后宫格局生变,尽管丽妃娘娘的第一人地位仍稳如磐石,容妃娘娘的崛起却已成不争事实。
慎太后眼见如此,自是喜在心头,时不时将薄家姐妹传来陪膳,言间付予更多重望。当然,对于齐家女儿,太后也没忘记施加疼爱,既然儿子愿意雨露均施,做母亲的更须一碗水端平。如此这般,事情似乎都在向太后所期待的方向发展,假以时日,必定心想事成。
然而,纵使机关算尽,料事如神,时间亦永远难以改变它永远存在变数的特性。
太后寿辰将至,百官各有言表。
礼部联合太常寺、鸿胪寺、光禄寺上奏寿典诸事,凡歌舞戏目、酒醴膳馐,无一不面面面俱到,且处处念顾太后俭朴之德,天诸事化简为繁,弃奢华求温馨,只如一场富贵人家的天伦团聚的同堂欢宴。
寿典奏请获准,鸿胪寺卿蒙阙又道:“太后慈仪仁怀,事事以皇上先,以天下先,现今我大燕皇朝物阜民丰,风和日丽,正是太后颐养天年时候。然后位空悬,中宫无主,诸事仍扰清修。惟今之计,应早日定夺一位四德兼备的娘娘入主中宫,以减太后劬劳。”
礼部侍郎谢鸣歧道:“吾皇英明,宫中娘娘无一不是德才兼备。然皇后者,一国之母是也,在其位,须门楣清贵,贞静娴雅,弘毅宽厚,清平和允,非如此不能问其位。当今宫中,惟丽妃娘娘当得此誉,臣奏请皇上立丽妃娘娘为后。”
这两位的话仅是一个开端,中书令司勤学这几日感染秋寒休养在家,胥允执、胥怀恭皆负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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