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来如电光石火,逝若风起云动。
在场者无不愕然。
适才惊险万状之下,薄光闪身挡在太后身前,与那名身着夜行衣的持剑刺客对峙。在几乎凝固的片刻后,刺客的剑锋回撤,穿窗而出。
几乎是在同时,外面无数火把亮起,一道矫健身影飞抵康宁殿阶下:“太后,微臣卫免救驾!”
虽然是有惊无险,仍满朝震惊,明亲王领命追查刺客行踪。
“哀家这边没事,没等反应过来那刺客便走了,你还须好生安慰光儿。哀家没有想到那个时候她能挡在哀家面前,真是难得,待哀家这身子好了,定好生谢她。”
面对儿子的问候,慎太后那夜情形历历在目,余悸犹存,却也不无安慰。
胥允执若有所思,道:“母后歇着,儿臣想问宝怜几句话。”
退出寝殿,他站在廊下,端量着那扇挑起的花窗。照目击者所说,刺客是从这扇窗中撤身逃遁。细观其上,未存任何痕迹。
“王爷。”宝怜应召前来。
他回身:“本王叫你来,是因你是诸人里最为大胆冷静的,也理当将那夜情形记得最为详尽。你且再仔细回顾一下,刺客进门后是仗剑即刺太后还是稍有停顿?”
“嗯……”宝怜脑中重新过滤了遍那夜情形,“刺客进来没有任何一字,就奔太后去了。”
“薄王妃挺身而出,他便停下了?”
“那人似乎一怔,然后顿了顿,冷不丁就从窗子里翻了出去。”
胥允执颔首:“薄王妃如今不能贴身侍奉太后,这几日将司药处的人叫来就近值守。”
他旋踵,出了康宁殿大门,乘车驶离紫晟宫。路上命车夫快马加鞭,下车后直奔嫣然轩。经历了刺客之夜,明王妃护驾有功,获赏颇丰,按太后口谕回府歇养收惊。
嫣然轩院中的小亭内,四婢围在一处做着针黹女红,座椅对着院门的绿蘅率先发现了主子身影,立马放下手中活计福身:“见过王爷,王妃正在午憩,奴婢去请王妃……”
“本王自己叫她,你们不必跟来。”他撇下这句,径直昂身踱步。
四婢目送王爷这般天经地义的身势步态,暗自祈祷两位主子今日能有良好结果,打破相敬如“冰”的怪象。府里其他人或许不知这两位人后的相处之道,她们可是有目共睹自欺不能呐。
寝室内,风拂幔动,淡香萦绕,有美人侧卧美人榻,气息浅稳。
“……谁?”薄光倏地坐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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