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季,以一种异乎寻常的喧嚣作为开始。
容娘娘娘出宫进香,仪驾经过前往相国寺的必经之路征西巷之际,突有数十道蒙面人影由两旁房顶跃下,一阵迷烟弥漫下来,随行人员皆瘫伏在地,待诸侍卫恢复了行动能力,凤辇中的容妃娘娘早已不见。
几乎是在同时,身在薄家的薄光也受到了数名黑衣客的袭击,其时恰逢薄良出门采买,她借着一点所剩无多的药粉虚张声势,被由后院追到前院,危急关头,上门探病的卫免破门而入,黑衣客随之遁逃。
此事,震惊朝野。
胥允执正在习武场骑马舞剑,获闻此讯后下顾不得更衣备车直接跨马赶至薄府。
院内外,诸多羽林军身影林立。大厅中,薄光坐在巨大的黄杨圈椅上,娇小的身子几乎全部埋在一件雪狐毛滚边的青莲色织锦披风下,小脸惊魂甫定力持镇定,四周是刑部、大理寺的来员,众口咄咄,各做诘询。
“这是在做什么?”
“……王爷?”诸人回头瞅见身着皂色劲装、手执铜柄马鞭的明亲王,慌忙上前行礼。
后者面色冷峻,问:“你们不在衙署里当差,在此做什么?”
“禀王爷,薄府才发生一桩大……”
“本王晓得这里出了事,但薄王妃是苦主,你们纵然依法质询,恁多人围着一名女子成何体统?”
薄王妃?诸人耳朵尖利,倘若分辨不出这位寒颜王爷的言外之意,也就白白混了官场,当下争先恐后地赔出一张笑脸——
“薄王妃今日受惊了,下官改日再来。”
“薄王妃您好生安歇,下官择日再做取证。”
“薄王妃……”
不多时,方才还哗噪满堂的大厅落下清静。
“刚被那些人问了恁多话,四小姐您喝杯茶罢。”方才多人在场,薄良不敢离主子身边半步,此下方腾出手来操持。
身后林亮送上一把方椅,胥允执矮身落座,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和容妃同时出事……”
薄光一栗,蓦地抬起头来:“二姐?二姐出了什么事?”
胥允执目蕴机精锐,道:“在征西巷附近被不明人士劫去,对方用迷粉将随行人员提前放倒,显然是江湖人士。”
这双眼睛还是在审视么?薄光脸儿泛白,嚅嚅道:“江湖人士……来找我的人有一人好像喊出过哥哥的名字,难道是和哥哥有关?”
薄良安慰道:“四小姐,您那时候吓得六神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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